可主神大人,怎么會蘇醒在小位面?
面對碎片時,喻楚還可以鎮(zhèn)定地周旋,但是面對本人……
她眨了眨眼,幾乎是本能地站好,抿了抿唇,才把小孩見家長般的緊張壓下,小聲道:“……大人?”
鳳傾神色靜靜地看著她。
兩人隔著一段距離,喻楚有些緊張拘謹(jǐn),絞了絞手指。
她像小時候一樣,微微抬頭,乖巧地囁嚅:“您……是有什么吩咐?”
她仰著頭,一貫明亮的眼神。
態(tài)度并沒有什么不同。以前是討好緊張的,現(xiàn)在依舊討好而緊張。
只是,有什么細(xì)微的東西,沒了。
就像是她小時候明顯的懼怕,每次開口和她說一句話,不管聲音多輕,小姑娘總是先嚇得一抖,才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答話,僵硬得像是回答老師的提問。
鳳傾微微垂眸。
冰雪般料峭冷淡的氣質(zhì),以及主神天生高高在上的氣場,他垂眸的時候,喻楚就心里一跳,又緊張起來。
仿佛回到了小時候的相處,像面對嚴(yán)厲的家長,戰(zhàn)戰(zhàn)兢兢,不敢說話。
她小心地朝他走過去。
一步一步走到面前,她記得鳳傾不喜歡接觸的習(xí)慣,保持了幾米距離。
他以前也從來不抱她,只有電話亭那一次,也不知道是為什么。
后來她忘帶鑰匙,在雪地凍了一夜,強撐著站起來,他也只是平靜地打開門,淡然看著她進(jìn)去。
喻楚說不委屈是假的。
但是如今,她覺得被養(yǎng)大就好,依這人的性子,能養(yǎng)大她就算好了。
養(yǎng)她就是恩情了,還計較什么。
她抿唇,不明白在小位面看到他的原因,想了想,略微忐忑地問:
“是我……任務(wù)做的不好嗎?”
鳳傾沒什么神色,一對極致漂亮的眸子盯了她半晌,才移開眸光,看向已經(jīng)沒人的小門通道:
“剛剛,是誰?!?/p>
他的聲音仿佛都是冰雪做成,毫無人氣,偏偏又慵懶而矜貴。
喻楚眨眼,乖乖回答:“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剛剛他幫了一個忙。”
那人垂眸看她。
喻楚絞起手指,一方面困惑他在問什么,一方面又本能地緊張忐忑。
她正有些茫然時,那人卻上前邁了一步,喻楚還沒反應(yīng)過來,冰涼而白皙的食指,輕輕挑起了她的下巴:
“以后,離別人遠(yuǎn)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