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京城中他和各大香料鋪的老板相熟,只要他開口,他們自然會賣他這個面子。
馮祺摸了摸下巴,并不著急回答。
他一個腰纏萬貫的商人,本不屑對付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婢女,可擺在面前是一個日進(jìn)斗金的機(jī)會,怎么可能白白錯過。
陸明雪以為他不愿,氣得拍桌子道:
“往日她在府中就與我姐妹過不去,若讓她再賺了銀子,那還不得踩在我和大姐的頭上,我這就去找人把她鋪子砸了?!?/p>
蕓姨娘一聽,馬上打斷她,
“你還敢出去惹事,你不知道現(xiàn)在二郎多維護(hù)那個賤人,上次刷恭桶沒刷夠?”
蕓姨娘勸歸勸,可自從這陶小娘來了,明雪就沒舒坦過,上次侵犯的事至今都沒找到那犯事的人,說不定跟她也脫不了關(guān)系,上次明雪被二郎要求做那污穢之事,新仇舊恨累積,她不由得咬了咬牙,
“這事教給我,即便二郎發(fā)現(xiàn),他也不敢拿我怎么樣!”
馮祺這才慢條斯理地開口,
“明雪還小,做事急躁也就算了,你多大年紀(jì)了,瞎摻和什么?
“這事,我自有分寸,你們等著看好了,我不僅讓她做不成香油,還要把她的配方搶過來?!?/p>
這不比她們找人嚇唬嚇唬,說幾句無用的狠話來得更實際嗎?
有馮祺出馬,母女二人會心一笑。
梧桐院門口。
兩個伙計送了四袋香料來,蕭赫看也沒看,給了銀子便把香料輕而易舉地提在手中,走去后院。
后院中間的空地上分類擺放了各種香料與干花,陶芙將其中殘次的挑了出來,按照比例混合搭配放在不同的籃子里。
蕭赫把香料袋子松開倒在地上,陶芙不好意思地朝他笑,
“讓蕭護(hù)衛(wèi)做這種事,真是大材小用了?!?/p>
二郎上次讓他留在院里幫忙,也曾這樣說過他,可他并不曾這樣想過。
對于他來說,習(xí)武跟掃地砍柴一樣,都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沒有什么引以為傲的。
他學(xué)著陶芙挑了挑殘次品,手指撥動兩下,眉頭忽然皺起,
“怎么都是殘次品?”
陶芙走過去,一一察看,與前幾次進(jìn)的香料天差地別,鮮有完整的,還散發(fā)著霉味,像是積壓下來的陳年香料,她一把扔下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