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記憶中相比憔悴了許多,眉間的紅痣不見了,一舉一動純?nèi)灰粋€儒雅風流的男子,與記憶中的大哥有幾分相似,楚四爺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那是他幼弟。反應(yīng)過來的楚家只有一個念頭,他楚家又有指望了。
后來一切也證明了楚四爺?shù)南敕?,楚家重回大家視野,扶持皇孫登基,占據(jù)了左相這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楚四爺也重新過上了富貴日子,新娶了一房嬌妻,又生了兩個孩子,人生再無遺憾。
所以他不能容忍任何人拆穿這個事情,哥兒又怎么樣,全天下有幾個人能比得上他幼弟那個哥兒?幸好,楚家?guī)仔值荛L相都有幾分相似,又過了那么多年艱辛的日子,容貌性情有些變化也實屬正常。沒人懷疑幼弟的身份,畢竟楚大公子那般才學又是尋常人可以假冒的?
今日嬌妻突然提及此事,楚四爺先是震驚,后是惶恐,最后是堅定。誰都別想拆穿這個事情,如果真到了萬不得已的那天,楚四爺不介意用他們的命將這個秘密繼續(xù)埋葬下去,包括他們夫妻的命,這是他這個懦夫唯一能為楚家做的事情。
不得不說,臭名也是名,姜詩雪憑借著他在貴婦圈鮮有人能及的關(guān)注度,一下子就將柳天驕的珍珠寶石生意帶起來了。柳天驕收錢收到手軟,立馬給自家?guī)煾笌Я诵?,請他幫忙再緊急采購一批珍珠寶石。
很快,便有消息傳來,說貨到了,讓柳天驕親自領(lǐng)人去城外接。柳天驕還疑惑,他手底下那么些人,武功高強的不少,再是珍貴也不至于讓自己親自去吧,莫非是有另外的事情?
柳天驕心中有疑,但因著是師父親自傳的信,他便聽話地去了,未曾想老遠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褪去了威嚴的朝服,身著淺青色的細布長袍,長身玉立,分明還是初見時的那般模樣。柳天驕大喜,風一般跑了過去,喚道:“師父?!?/p>
那人轉(zhuǎn)過身來,唇角勾起,因著這些年心xiong開闊了不少,比起十年前,模樣沒有太大的變化,只多了幾分上位者的從容。但沒有人會把他與江東州那位公孫大廚聯(lián)系起來,畢竟兩人云泥之別,見過公孫大廚的人如今都沒有那個榮幸得窺當朝宰相真顏。
“跑慢點,都多大年紀了,還跟個傻小子一樣?!?/p>
“我年輕著呢,今年不過二十一?!?/p>
柳天驕裝起嫩來毫無羞意,“對了,師父,您怎么露面了,可是有要事?”
公孫鰲也就是楚華雄笑道:“能有什么要事,有要事也是找衛(wèi)文康。”
柳天驕得意洋洋道:“那就是想我了?以往總是嫌我煩,如今見不到了才知道我多好了吧?”
上位者最忌自己的左右手勾結(jié),楚華雄和衛(wèi)文康一開始就把距離拉得很遠,除了秦百宣幾人,沒人知道楚華雄和衛(wèi)文康的關(guān)聯(lián),只當他們是同僚,還是關(guān)系不怎么好的那種。畢竟楚華雄出身世家,衛(wèi)文康科舉及
離京
楚華雄聽那串菜名長得就跟繞口令一樣,
臉上的笑意再也維持不住了,“江云樓還不夠你吃的,怎么還是這般嘴饞?”
柳天驕諂笑著給他捏肩,“哎呀,
說說而已嘛,
師父您挑著做就是了。”
楚華雄輕哼一聲,
嫌棄之意溢于言表,
但做菜的時候還是一道接一道,直到擺滿了整張桌子。
柳天驕聞著滿屋子的香味兒,
快樂得好像個孩子,嘴里都塞得鼓鼓囊囊的。
楚華雄有些無奈,“吃慢點,至于這么猴急嗎?”
柳天驕幾下把口中的食物咽了下去,舒服得一聲長嘆,“太香了,感覺就像小時候在家中吃肉一樣香。”
“你小時候很少吃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