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文康怎么可能作弊,一定是有什么誤會。柳天驕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如今什么都還不確定,他又不能往里面闖,唯一能做的就是依照先前的約定,在這好生等著。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終于,門口有人出來了。柳天驕定睛一看,是四個人高馬大的士卒,抬著一個簡陋的擔(dān)架,擔(dān)架上的人著青色的袍子,上面繡的翠竹一眼就讓柳天驕確定,是衛(wèi)文康。
衛(wèi)文康怎么會被抬出來?柳天驕趕忙上前扶住擔(dān)架,見人雙眼緊閉,嚇得把手指放到鼻子底下試了試呼吸。還好,還有氣,柳天驕松了口氣,拍了拍他的臉道:“衛(wèi)文康,醒醒,你怎么了?”
打頭的一個士卒說道:“臭號味道太大,暈死過去了。你是他家眷?”
柳天驕忙點頭,“是,我是他夫郎?!?/p>
這么快就能找到人,士卒們也省了事,道:“那你快去尋人吧,把他帶回去。”
見官差們沒有扣人的意思,柳天驕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想來剛剛門口那個士卒猜測的就不是真的,但他還是不放心地詢問道:“我夫君沒攤上什么事吧?”科考作弊可是大罪,輕則流放、重則死刑,由不得柳天驕不重視。
“能有什么事,就是暈倒在里面了,大人體恤,同意考試結(jié)束后再把人抬出來,如此便能保住成績?!?/p>
柳天驕徹底放下心來,確認衛(wèi)文康好好出著氣、袖子里的胳膊也還是暖的,就麻煩幾個士卒幫著把衛(wèi)文康扶到他背上,再三道謝后,背著人大步往客棧方向趕。
士卒們看著他矯健的步伐,都有些呆愣,“這確定是個哥兒嗎,背著個大男人就跟背個小孩子一樣輕松,哪里來的力氣?”
“確實神武,他夫君雖瘦,也不是很輕啊,剛剛咱們幾個抬著都還有些壓手呢?!?/p>
有人調(diào)侃道:“別說,這兩口子還真配,一個性子倔,一個身體強?!?/p>
帶頭的士卒臉上也帶著笑意,“行啦,這事兒也算是了了,咱們還是快些回去干活吧,再磨蹭都不知道什么時辰才能收工?!?/p>
“有啥法,誰讓老大你要日行一善呢,當(dāng)了好人還不跟那小哥兒明說?!?/p>
“有什么好說的,無愧于心就成,我瞧那個書生氣度非凡、意志堅定,說不得就是有大造化的人,可別因著時運不濟耽擱了?!?/p>
回家
本就因著臭號受了大罪,
又在寒風(fēng)里躺了那么久,身上連件衣服都沒有蓋,衛(wèi)文康毫不意外地病倒了。柳天驕把人從背上放下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他身上燙得很,怎么喊都沒有反應(yīng),
也顧不得給他洗澡了,
直接扒了外衣就扔到了床上,
想著要盡快請大夫才行。
只是這都深夜了,
哪還有醫(yī)館開著門,他們又是外地來的,
根本不知道大夫都住在哪里,只得跟客棧里的人打聽。好在有個店小二就是本地人,還真知道幾個大夫的住處,只是這大晚上的,叫人出診必然是要多花些錢的。
風(fēng)寒嚴重了可是要死人的,衛(wèi)文康早年又多磨難,身體底子差得很,
柳天驕一點不敢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