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草看著柳天驕的背影欲言又止。
白令瑜冷聲道:“藏著捏著做什么,有話直說?!?/p>
萱草期期艾艾地開口,“少爺,那您別生氣?”
“趕緊說?!?/p>
“那柳老板對科考的書很是愛惜,想必對他家夫君,”萱草不錯眼地看著白令瑜的表情,生怕他下一刻就發(fā)飆,“柳老板對他家夫君應(yīng)當(dāng)是有些情意的,少爺您何必?”
白令瑜很是不屑,“有什么情意,不過是走投無路叫那書生花言巧語誆騙了。你少爺我就瞧上了他,自然要把他從那書生的陷阱里救出來。”
你怎么知道人家是被誆騙了,難不成聽了人家夫妻的墻角?萱草暗暗腹誹,嘴上卻是再不肯說。
衛(wèi)文康收到柳天驕拿回來的書時眉頭緊鎖,一點不見歡喜。
柳天驕以為這書對他沒用,很是喪氣,“早知道就不要了,沒用的東西,還白白欠了人情?!?/p>
衛(wèi)文康搖搖頭,“不,這書很有用,涵蓋了江東州近十年的院士題目,還配有大儒的解析,沒有點門路是花上幾十兩銀子也買不到的?!?/p>
柳天驕驚到了,“這么好的東西,白小少爺竟然一分錢沒要就送給了我?他也太夠意思了!”
衛(wèi)文康眉頭鎖得更緊,“你不覺得奇怪嗎?他一個胭脂水粉鋪子的少東家,又不曾科考,為何會有這種好東西?”
“人家有錢啊,有錢什么東西弄不到?”這還是柳天驕跟齊明澤學(xué)到的,只要有錢連戶籍都可以改,弄到一本科考書算什么?
“再有錢也不會把銀子往水里扔,白家小子花大價錢弄來這種東西,總不會是為了做善事?!?/p>
柳天驕?zhǔn)谴蠓降男宰?,自然把人也想得大方,“這書一看就是抄錄的,他只要悄悄弄到手一本,然后請人謄抄上幾十份,遇到有需要的書生就送一份,一下子不就結(jié)了許多善緣?”
衛(wèi)文康叫他說得也有些不確定了,“不管對方是何目的,這東西畢竟難得,改日我還是親自登門致謝吧?!?/p>
柳天驕高興道:“正說改天要介紹你們認(rèn)識呢?!?/p>
總之白令瑜這份大禮送得兩人難以拒絕。至于那個玉膚美顏霜,柳天驕本來是沒有打算用的,經(jīng)了幾日寒風(fēng)凜冽,臉上都干得起皮了,一碰就疼,這才想起來白令瑜送的玉膚美顏霜。只隨便一抹,就發(fā)現(xiàn)出那東西的好來了,上臉一會兒的功夫,整張臉都滋潤了,柳天驕便堅持用了起來。
他一天就忙著做生意賺錢,也沒覺著這東西除了讓臉不干外有什么別的好,直到那回邵壯見了他,很是驚訝地問他最近是不是一直沒出門,怎么白了那么多。
柳天驕這才反應(yīng)過來,白令瑜的玉膚美顏霜果真不是吹噓的。
要說柳天驕身為一個哥兒,之所以不受歡迎,主要還是因為他的身材和長相,身材太壯,長相方面仔細(xì)瞅瞅,臉型和五官都不錯,就是整日里在外奔波,皮膚太糙,打眼看過去就跟個男人一樣。如今一白,倒叫人一下子發(fā)現(xiàn)他原來長得還是不錯的,圓圓的臉,高高的鼻子,瞧著就舒服,連眉間的孕痣都顯得艷麗許多。
村里大娘嬸子們是最敏銳的,私下里湊到一塊兒都再說驕哥兒最近跟變了個人一樣,都能算得上小有姿色了,要不是個子太高,說不定還真能讓幾個年輕漢子看上眼呢??上Я耍缰浪苡羞@番變化,倒不如說服自家兒子入贅?biāo)懔?,他家的產(chǎn)業(yè)誰不眼饞。只是現(xiàn)在人家都成了親,說這些也晚了。
衛(wèi)文康作為離得最近的人,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柳天驕的變化,糾結(jié)了很久,還是沒說出讓柳天驕不用那玉膚美顏霜的話,總不能因著別人的眼光不允許驕哥兒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