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驕察覺到不對,想往后退,“再不起來我生氣了哈?!?/p>
衛(wèi)文康對柳天驕的躲閃有些受傷,垂下眼睛,聲音中透出些落寞來,“為什么生氣,我不是你夫君嗎?是不是在你心里,還是覺得我不配,跟我成親只是權宜之計?”
本來就是權宜之計嘛,說得好像他倆是情投意合一樣,柳天驕暗自腹誹。
見他不說話,衛(wèi)文康更受傷了,“我哪里不好,叫你如此討厭?”
柳天驕喊冤,“老子對你掏心掏肺的,你居然覺著老子討厭你?”
“那你為什么從來都不愿意主動親近我?那天晚上睡著了就往你那邊靠了靠,你就一覺把我踢開了?!?/p>
“哥,你那是靠一靠嗎,你那是差點把我勒死啊,我還以為被蛇纏上了呢。”
“那你為什么對我都沒有一點點牽掛?”
“啥?”
“后山多危險你不知道嗎,都不跟我說一聲就自己一個人去,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柳天驕這種好強的性子向來都是吃軟不吃硬,見衛(wèi)文康越說越傷心,拍了拍他的后背哄道:“我的本事你還不知道,又不是打獵,能出什么問題?”
“后山毒蛇猛獸那么多,但凡被盯上,你再能耐又能如何?”
“哎呀,我這不是好好的嗎,別念叨了,頭都要大了,大不了以后不去就是了?!?/p>
衛(wèi)文康知道柳天驕那點耐性,不再算后山砍柴的賬,轉頭說起另外一件事來,“將才吃飯的時候你說懷不上,為何?”
柳天驕眼珠子一轉,“我是說咱們成親時間太短了,不可能懷得上?!?/p>
“不短了,牛大爺家的大兒子在咱們后頭成婚,都已經有好消息了?!毙l(wèi)文康想了想,認真道:“你說是不是因為我以前傷了身子的緣故,要不再去縣里瞧瞧?”
柳天驕:“……不必吧,你身子骨挺好的啊。”
“不能諱疾忌醫(yī)。是不是怕錢不夠?沒關系,我跟夫子打聽過了,他有一家相熟的書肆還缺抄寫佛經的讀書人,夫子說我的字已經夠火候了,接個抄書的活計還是沒有問題?!?/p>
柳天驕驚喜,也顧不得掙扎了,“真的啊?那太好了,還是得在私塾念書才行啊?!彼共皇侵竿l(wèi)文康賺錢,只是這意味著衛(wèi)文康有了養(yǎng)活自己的能力,以后縱使考不上秀才也不用在地里刨食了,怎能不讓人高興?
衛(wèi)文康臉上也帶了笑意,“夫子人好,記掛著我的難處。”
“可不是,王夫子來往的人都是有本事的,門路多,你以后對著他要多孝敬。我瞧著牛大叔家的豬養(yǎng)得就挺好的,過年買一頭,宰了給王夫子送半頭去,咱們自己也留一半,做紅燒肉、炸丸子、燉排骨,好生吃個肥年。”
衛(wèi)文康見人越說越興奮,忙把話題拉回到生孩子上面,“你還沒說為什么懷不上呢?”
“跟你說了的嘛,時間太短?!?/p>
“你騙人?!?/p>
柳天驕一臉真誠,“騙人的是小狗。”
圓房
衛(wèi)文康戳了戳他的酒窩,
“還說沒有騙人,你都在偷笑?!?/p>
“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