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文康明顯對他的法子不感興趣,還是那句話,“不勞你操心?!?/p>
死要面子活受罪,柳天驕撇撇嘴,“好歹咱們也是一個村的,又有從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也算是青梅竹馬吧,我不操心誰操心?”
青梅竹馬,什么亂七八糟的詞。衛(wèi)文康蹙眉,“好好說話?!?/p>
“行,那我就直說,我爹去世了,老宅那些喪良心的想吃絕戶,我想招個上門女婿,你看怎么樣?”
確實是正事,衛(wèi)文康也沒再與柳天驕計較,“是個不錯的主意?!?/p>
“你也覺得是吧,可問題你也知道,那些喪良心的不是好糊弄的,特別是柳老幺,看著面善,最是心黑。我現在隨便找個人,他們肯定不認,畢竟婚姻大事自古以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自個兒做主的?!?/p>
確實是個問題,衛(wèi)文康問:“那你是想找個長輩做主?”
“聰明?!?/p>
“可你想好找什么長輩了嗎?”
衛(wèi)文康與柳老大走得近,自然知道他家的情況。柳家老宅這邊自然是不必說,因著分家的事兒,早就已經鬧翻了。
柳天驕他小爹那邊,因著娘家太過貪婪,也是自從出嫁就斷干凈了,當年他和柳老大成親后,連三朝回門都是直接省了的,鬧得村里人都議論紛紛。
“你意思是找你姑媽她們?”衛(wèi)文康隱約記得,因著柳老娘過于偏心,彩禮要價高,柳天驕的姑媽們婚后也過得不甚如意,自然跟柳家老宅那邊的關系不怎么樣。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倒也不失為一個法子,只是外嫁女的分量怕是不夠。
柳天驕聞言有些得意,“想那么麻煩做什么,我的婚事自然是我爹做主?!?/p>
“可柳叔都已經去了?!?/p>
“去之前定下的呀。”
衛(wèi)文康一言指出關鍵,“眾人怕是不信?!?/p>
柳天驕笑笑,從懷里掏出那塊兒玉佩來,“這有什么,我可是有信物在身。”
衛(wèi)文康多聰明的人,一下便想通了其中關竅,嚴厲拒絕,“不可?;橐龃笫略蹩扇绱藘簯颍俊?/p>
“我沒有兒戲呀。你想想,我現在說誰他們能信?你就不一樣了,有信物在身,跟我爹關系又好。以前不還有人說沒見過對個外人這么好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什么私生子。如果說你是我早就定下了的未來夫婿,大家不就能自己想明白了,哦,原來是兒婿。”
“沒必要非要用這個法子,你兩個姑母那邊還可以去說動說動?!?/p>
“你是有把握能說服他們出來給我撐腰,還是有把握讓柳家老宅的人聽他們的話?”
衛(wèi)文康還沒有張嘴,柳天驕又是噼里啪啦一頓輸出,“你看,這法子不光對我好,對你也好。我們家有房有地,以后還有鋪子,不說頓頓大魚大肉,也能讓你時時粘上葷腥,不比自個兒守著這破房子過窮日子來得強?!?/p>
衛(wèi)文康義正言辭,“富貴不能yin貧賤不能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