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風和若雨緊緊地按住索小虎的腳踝處,索小虎一擊得中,將鞭尾握回手中,收獲了十幾個沙果。
他站了起來,將九節(jié)鞭從枝條上解下,纏回腰間,提著這一串果子往山下走,走到半道,尹瀚洋已經(jīng)找了過來,看到他之后只站在那里嘿嘿傻笑。索小虎將手里提著的果子扔到了尹瀚洋手里,便低著頭疾走。
“給我的嗎?”尹瀚洋看到這串沙果很是驚喜,笑道,“謝謝!”
可今天的索小虎完全不給他靠近的機會,又領(lǐng)著若風和若雨走了。
這到了午飯時間,于浩海站在碼頭邊兒上,一邊吃著壓縮餅干,一邊往東南方向望去。他也著急攻打格陵蘭島,可飛機一日不來,他們就一日不能強攻過去,留在這里食物雖然充足,但困在島上難免氣悶和無聊。
尹瀚洋脖子上掛著一串紅彤彤的果子,手里還拿了一個,一邊清脆地咬著沙果,一邊朝哥哥這兒走來。
于浩??此Σ[瞇的樣子,不由得也跟著笑了:“還是沒忍住去摘了?還掛脖子上吃,傻不傻?”
“小虎給的?!币蟮靡獾馈?/p>
“噢,是過來顯擺了,”于浩??此麨鹾诘念^發(fā)上一簇短短的小辮子,更是覺得好笑,“頭發(fā)也是他給你編的?他是把你當oga養(yǎng)了吧?!?/p>
“不是,”尹瀚洋晃晃頭,“我們都是alpha,互相養(yǎng)活?!?/p>
于浩海看著他咔嚓咔嚓咬著果子,聽起來鮮嫩多汁,便逗他道:“給我一個?!?/p>
“不給?!币笮χ芰?。
原來是純粹地顯擺來了。
于浩海望著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小時候,父親于凱峰逼著他們練武時,尹瀚洋受不了苦,曾在地上打滾說不想練了,那時他怎么說的來著?
“我不想練了,我不想當兵!將來我也不想去做將軍,我做個海盜算了,會捕魚就行!”
沒想到,真是一語成讖。于浩海不禁苦笑,可將來要怎么跟于總解釋這件事?他一想象于總知道時那震裂的表情,就頭皮發(fā)麻。
他又皺著眉去看那一旁倚著樹休息的索小虎,這索小虎一身本領(lǐng),槍法堪稱一絕,年紀不大,海盜們卻對他惟命是從,一看就是極有威信的人,又確實長得英氣十足,挺拔帥氣,足以和瀚洋匹配,就是……就是為啥是個alpha啊,這將來自己叫他什么?弟媳?弟夫?
等到想象方傾知道時會是什么反應時,他忍不住笑了。
方傾這種四處撿笑話、笑點極低的人,肯定會笑破肚皮吧。
下午訓練完,接近傍晚,尹瀚洋再也忍不住了,覺得這一天的白天,已經(jīng)讓索小虎獨處夠了,“突然的自我”也到時間該停止了。便徑直走到索小虎面前,也不管他的隨從們是否在邊上看著,握住索小虎的手腕,就把他往東側(cè)的淺灘處拽著走。
“去哪兒?干嘛?”索小虎想比劃手語問他,可手腕已經(jīng)被握住,施展不開,便只好跟著過去了。
他心跳砰砰作響,站在那兒只低著頭,不知道尹瀚洋要對他說什么。傍晚的余暉落在海面上,投下一片溫暖的橘紅色波光,粼粼閃閃,綿延不斷,海浪不停地沖到沙灘上,濺起白色的浪花,像是在一旁輕聲吟唱,這里悄無一人,像在世界的盡頭,兩人站在這里,仿佛要留下一生的諾言。
尹瀚洋緩緩地從軍裝里懷兜內(nèi),掏出一把銀色暗紋短槍,神秘地對索小虎說:“這個小家伙,是我的私藏,雖然是oga用槍,但威力特別猛,還有靜音功能,很適合你來用?!?/p>
索小虎一顆提到嗓子眼的心,重重地落回肚中,他不禁有些惱怒,恨恨地看著尹瀚洋。
“你別不信,我給你演示一下?!币髲牡厣蠐炝耸畮赘髯樱宓綔\灘的沙土中,又撿了個小石頭,放到索小虎的手中,接著,他向后退了有100米,然后閉上了眼睛,舉槍瞄準那些棍子,對索小虎說:“你扔吧?!?/p>
索小虎隨意地挑中一個棍子,將小石頭丟了過去,幾乎是同時,在小石頭打著棍子的那一刻,尹瀚洋便一槍開了過去,棍子應聲被擊倒。
那槍聲極其微小,聽著只“噔”的一聲,連附近低飛盤旋的海鷗,都沒有驚到。
索小虎一時呆了,他知道尹瀚洋聽音辨位瞄槍的本事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但能跟他投擲的小石子幾乎前后腳同時炸起,還是有些不可置信。
他走過去踮起腳,仔細端量著尹瀚洋,看他是不是偷偷睜眼誆自己。
尹瀚洋笑道:“不信是吧?來,我給你把眼睛蒙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