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斯利松了口氣,好在沒被標(biāo)記。
可沒被標(biāo)記為啥這樣纏著人家alpha?
萊斯利沒好氣地把方傾扔了回去:“別胡鬧!我不會哄人!該說的都跟你說了,你自己消化去,反正不帶你!”
說完他就走出去了,這些兒女情長的他想到就覺得麻煩,甚至想弄杯忘情水之類的給方傾和于浩海都喝一喝。
方傾跌到被褥中,望著天花板不住地嘆氣,過猶不及,自己玩命加練的結(jié)果就是骨折了,這下要躺至少一個多月了。
他很想于浩海。不,這不是想念,確切地說,是非常擔(dān)心。之前于浩海來新兵營訓(xùn)練那兩個月,他照常在醫(yī)院上班,還和財務(wù)司秘書長雷蒙出去吃個應(yīng)酬敷衍的飯什么的,小日子過得也挺自在,因為他知道于浩海是在一個安全的環(huán)境下訓(xùn)練,沒有生命危險。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看過于浩海救統(tǒng)帥父女那次,獨自面對二十多個匪徒,還看過昶洲那邊的作戰(zhàn)視頻,知道殺變異alpha有多么難,這次于浩海帶隊到隱崎島,誰知道難度系數(shù)有多大,風(fēng)險有多高。
昨天晚上ao兩隊一起看時事新聞,已經(jīng)報道了awful艦隊失蹤一個多月的事了,他們的出事地點就是隱崎,awful雖然是比較新的艦隊,但人均35歲了,作戰(zhàn)經(jīng)驗也有三年以上,尚且下落不明,于浩海所帶隊伍則是新兵,甚至都還沒畢業(yè)……
方傾被自己強大的想象力折騰瘋了,尤其是他還只往壞處想的時候,晚上一閉上眼睛就是于浩海可能遇到的任何險境,而他躺在于浩海的床上,蒙著被子,聞著他遺留的味道,只覺得夜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難熬。
方傾被綁住了腿,手腳不方便,卻還下意識地去兜里掏抑制劑,之前開的400l的抑制劑他本以為能撐到新兵營訓(xùn)練結(jié)束,可沒想到于浩海只走了三天,他就用掉了接近一半。
咚咚咚敲門聲響,方傾把手從兜里掏了出來,說:“請進?!?/p>
凱文遜走了進來,拿了個椅子放到方傾對面,坐了上去,笑著對他說:“我來看看你。”
“空著爪子?”方傾問。
“啊,這部隊沒有花賣啊。”凱文遜說。
方傾白了他一眼:“小賣部空了?”
“噢,下回來補上。”
“你吃飽了撐著?”
“我來慰問下,你看你說的,”凱文遜似笑非笑道,“聽說你勇于挑戰(zhàn)30米峭壁,然后直線跌入水中,場面壯觀,可惜我當(dāng)時正在操場跑步,沒有看到?!?/p>
方傾瞪著他:“你巴巴地從別地方趕來嘲諷我,能得到什么?”
“快樂?!眲P文遜蹺著二郎腿,兩手交疊,笑著看方傾。
方傾知道平時自己總用王俊的事取笑凱文遜,凱文遜這是來報仇了,他回敬道:“王俊一會兒就來了,我看你能更快樂?!?/p>
凱文遜笑容凝滯在臉上,右腿從左膝蓋上拿了下來,變換了下姿勢,清了清喉嚨:“我是真來慰問的,目前的形勢,你不用擔(dān)心于浩海?!?/p>
方傾想說我不擔(dān)心,但臨開口,又變了一句:“什么形勢?我看新聞,他已經(jīng)發(fā)shele七色流星珠,跟海盜借兵了?!?/p>
“借兵不是說就被打怕了,而是出于謹(jǐn)慎,”凱文遜道,“他只點了80多個兵走,很明顯不想打沒把握的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