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傾擦臉的毛巾啪嗒掉進了洗臉盆里,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
“胡扯吧你,你們不知道我可知道,”艾蘭呲笑道,“于少將對你有暗示?你瘋了吧你?”
方傾打開衛(wèi)生間門,去到那幾個說話的人待著的地方,扒拉開王煙和貝爾特等人,望著站在中間的那個清秀文弱的oga,說:“有什么暗示???來,你說說?!?/p>
“他、他一看到汪杰把我按在墻上,或是孫信厚跟我說話時,就用電棍打開我們,”章楠的眼神閃躲著,一下下偷偷抬眸,看著方傾,“我知道他們都說你是他緋聞男友,但事實不是這樣的,他對我有意思……”
“胡說八道!”方傾說,“于少將有監(jiān)管ao的責任,分開你們是他職責所在!”
“是真的!汪杰和孫信厚只是單方面追求我,我不能答應,但拒絕的話,我又怕他們追問我為什么,所以就模棱兩可地沒回應,事實上我被于少將脅迫了,他不讓我說出實情……”
“……我明白了,”方傾盯著他,心思轉得飛快,冷笑道,“你發(fā)現(xiàn)你惹禍了,惹出麻煩了,汪杰和孫信厚總來找你,兩個人又總是互毆,鬧得越來越大,你給過他們希望,現(xiàn)在不好脫身了,你想到找個人來墊背,一個長官們會庇護、一個汪杰和孫信厚不敢去挑戰(zhàn)也打不贏的人,那個人就是于少將!”
“不是的,”章楠退后兩步,眼見金蟬脫殼之法被拆穿,轉身要走,“不管你信不信,反正他們再來找我麻煩,我就這么說……”
“你敢!”方傾立刻飛身而起,雙手掐住了章楠的喉嚨,將他撲倒在地。
楠,出列!”萊斯利又把另一方當事人叫了出來,“你平時不言不語的,方傾為什么打你?”
章楠吸了吸鼻子,低著頭,不說。
“不說是吧?那就打五下,方傾你是重犯,打十下!”萊斯利宣布。
“???”方傾聽到這,問出了聲,“憑什么?。俊?/p>
“你先動的手,你屢教不改,有什么問題嗎?不服就再多加幾下!”
方傾不敢說話了,老老實實地把褲腿卷到膝蓋處,站在墻邊,手扒著墻,章楠站在邊上照做。
萊斯利抽到章楠小腿上楠受刑的時候,于浩海帶領著alpha們已經開始跑圈了,戰(zhàn)士們小聲議論:“方傾為什么總打人啊?”
“人家是一般oga嗎,是方院長的獨子,水星第一醫(yī)院繼承人!嘖嘖,家大業(yè)大的,平時家里肯定寵的不行?!?/p>
“看他平時那樣,嬌生慣養(yǎng)的,囂張跋扈,上次不是一言不合就對戰(zhàn)友鎖喉嗎?于少將都看不下去了。”
“哈哈,我怎么覺得還怪可愛的,看他那表情根本就不服氣,萊斯利打了也是白打?!?/p>
“咱水星的oga本來地位就高,再娶這么個祖宗放家里,那不每天都騎在你脖子上嗎?讓你向東你不敢向西。”
“那我也愿意啊,他就是一天揍我八遍,我看他那小模樣也說不出個不字?!?/p>
“嗨,別想美夢了,咱這里面的人啊,八成人家一個都看不上!”
于浩海在邊上冷著臉跑步,聽著戰(zhàn)士們說的這些屁話,一陣陣地煩躁。就像方傾說的,如果任何一個人對方傾不懷好意,有所肖想,他都拿著電棍去揍人的話,那他一天到晚真不用干別的了,這三千士兵早晚也得被他揍死大半。
以前方傾在醫(yī)院里,難道……哦對,在醫(yī)院接診時,方傾戴著帽子、口罩,有時還戴一個大眼鏡,擋得挺嚴實的,再說去醫(yī)院的人不是病人就是病人家屬,也沒什么心思調戲oga,這跟軍隊這種封閉環(huán)境不一樣。
可現(xiàn)在這么個小禍害非要出來當兵,跟一些精力十足、無處發(fā)泄的alpha們混在一起,被他們評頭論足,這真讓于浩海覺得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