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睡覺,要超時了?!币贿叢林鴖hi漉漉的頭發(fā)一邊路過的于凱峰說。
方傾有些無語地盯著于凱峰,這大叔真的很奇怪,像個報時鳥一樣,他和尹桐剛進門,大叔就反復說尹桐晚回來了兩分鐘,現(xiàn)在又催促他們睡覺,仿佛晚睡一會兒就犯了罪一樣。
“我生了孩子以后,有段時間身體很虛弱?!碧稍诖采?,尹桐把方傾摟到自己懷里,他從外面帶回家的小朋友當然要跟自己睡,于凱峰已經(jīng)被他趕走。
“你爸爸方醫(yī)生呢,就給于總開了一張‘oga作息表’,要我嚴格遵守,其中一條,就是晚上九點半必須睡覺。”尹桐把被子掖好,赫特島上早晚溫差大,尹桐很怕方傾會感冒。
“那你能睡著嗎?會不會還想玩呢?”方傾問道。
尹桐笑著捏了捏他的臉頰:“當然想啊,有時我也想狂亂地熬夜,玩?zhèn)€三天三夜不睡覺,抽煙、喝酒、燙頭發(fā),吃麻辣串……”
尹桐喃喃地說著,把自己能想到的“放肆”的事,說了個遍,他一下下輕輕拍著方傾哄他睡覺,一邊越說越困,等他合上眼睛,完全進入夢鄉(xiāng)時,方傾瞥了一眼墻上掛著的鐘。
九點半。
說好狂亂地熬夜呢?方傾有些無語。
雖然他也是個oga,但他的oga爸爸可是非??駚y的作息時間,有時為了等beta爸爸手術(shù)結(jié)束,下半夜三點都不睡,他一個小小的人兒,也不覺得困。
可就因為如此,尹叔叔才看著特別年輕吧,方傾看著尹桐光潔無暇的額頭和沒有一絲歲月痕跡的臉頰皮膚。當時爸爸讓自己叫人的時候,方傾竟然叫的是尹桐哥哥,而不是叔叔,惹得大伙兒都笑了起來。
方傾正在這兒無聊的時候,“?!钡囊宦?,一顆小石子打到了三層樓的臥室窗玻璃上。
方傾從被窩里跳下來,輕手輕腳地爬到了窗臺上往下望。
圓咕隆咚的腦袋左右兩個羊角辮從窗戶上出現(xiàn)后,于浩海笑了起來。
“我就說沒睡吧!”始作俑者尹瀚洋得意地說,那小石子正是他打的,“也就咱爸9點半能睡著?!?/p>
“下來玩!”于浩海朝方傾招手。
方傾推開臥室門,先是一層一層慢慢挪動著下樓梯,等到了二樓,就飛快地跑了起來。
“你爸爸呢?”方傾奔出一樓大廳,問那倆兄弟。
“在兵器房呢,走?!庇诤坪恐筮吪苋?,顯然兵器房在右側(cè),于爸爸在那里。
“咱們玩什么啊?”尹瀚洋追在后面問。
“你說?!庇诤坪?粗絻A。
“呃……還想看水母?!狈絻A想了一會兒說。
尹瀚洋停下腳步,翻了個白眼,心想果然oga最沒勁了,他揮揮手:“你們?nèi)グ?,我不去了?!?/p>
說完朝反方向走了。
“這個時間水母肯定游到北海了,我們看不見了?!庇诤坪2粺o遺憾地說。
方傾又想了一會兒,實在不知道在這荒島上還能玩什么。
“有了!你等等!”于浩海想了一會兒,奔到屋子里,過了一會兒跑了出來,手里拿著一個肥皂盒,里面放了兩根吸管。
他用吸管給方傾演示了一下,啜著吸管吸了一口肥皂水,然后往天空中一吹,五彩斑斕的泡泡瞬間飛了出來。
“這個就當彩色水母好了?!庇诤坪P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