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晉文偃所想?! x子瑾被東福推著來了太陽殿。
殿內(nèi),晉子瑾望著床上靠坐著,已經(jīng)十分消瘦的晉文偃。他面色萎黃,眼圈泛青,臉頰凹陷,神態(tài)萎靡不振,多有油盡燈枯之象。
“父皇?!?/p>
“來了?!?/p>
“御醫(yī)可有好好替父皇診治,父皇的身體今如何了?還有多久會好?”
晉文偃聽著他都是關(guān)心之言,心里舒服了一些,對于宮中無用的御醫(yī)又惱火,“都是些庸醫(yī)!不知我養(yǎng)著他們做什么用!”
罵完,已經(jīng)顯得渾濁不清的眼睛看著晉子瑾,“太子可有覺得朕不行了,諸事都應(yīng)該交給你了?”
“父皇身體尚可,兒臣還不急接過父皇身上的擔(dān)子。”
晉文偃說了幾句便感疲憊,讓他退下了。
雖這般對話,然太子不再被禁足后,朝臣都倒向了太子。朝事多是到東宮先與太子議,再挑揀一些到太陽殿稟晉文偃。
晉文偃的身體情況眾人有目共睹,政事處理力不從心,腦子也已不太靈活清楚。
太子即位或早或晚一些的事了,早向太子殷勤,未來總不會有壞處。
晉子瑾很快就完全掌握了朝政。
在晉文偃都不知情之下,裁撤官員,將魏諫、薛翌等身邊人都安排進(jìn)去,已在朝中的直接提職。
有被撤官之人跑到太陽殿,欲向晉文偃告狀哭訴。但都被粱翕以不可打擾陛下休息為由攔在外頭,毫無辦法。
待到塵埃落地,板上釘釘。
粱翕才放了一人進(jìn)太陽殿里,面見晉文偃。
晉文偃被氣得咯血,將那告狀的舊官員嚇得癱坐在地,顫著聲:“陛下!快叫御醫(yī)!快叫御醫(yī)!”
晉文偃揮手制止了粱翕去叫御醫(yī),喘息著咬牙:“叫太子來!”
“是,陛下?!绷霍怄?zhèn)定非常,離開吩咐下面的人去召太子。
但晉子瑾并未過來。
晉文偃在床上躺到了傍晚,半夢半醒著,心中郁氣難舒。
粱翕的聲音向他稟報:“陛下,太子殿下過來了?!?/p>
他掙扎著要粱翕扶他起身,坐起后看著晉子瑾被東福推進(jìn)內(nèi)殿中。
“父皇?!?/p>
“你,你膽大妄為!”晉文偃顫抖著手指著晉子瑾,氣得話都說得斷續(xù),“你眼里還有我這個父皇?誰給你的膽子!”
晉子瑾抬手揮退屋里的粱翕與東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