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她的哥哥虞珩。他也這樣盡職盡責。一想到家人,她就開始想念南趙。
她看著晉子瑾,他這樣虛弱要如何面對外頭的寒冷。
馬車備好,晉文偃安排同行的人也已經(jīng)在皇宮的宮門處等候。
東福推著晉子瑾出屋,馬車就停在屋外。
他讓披著裘衣的虞珧先上馬車,而后推著晉子瑾進馬車里。
東福未在馬車中陪同,下了馬車隨車夫坐在前頭。
他與車夫都裹著厚厚的冬衣御寒,“走吧?!?/p>
車夫抖了抖韁繩趕馬,離開東宮往皇宮的宮門處與晉文偃派遣的另幾人匯合。
馬車內(nèi),虞珧?qū)⑸砩系乃{銀狐裘脫下,蓋到晉子瑾身上。
晉子瑾看她,“你會冷?!?/p>
“我不冷,馬車中不冷。”
馬車內(nèi),有一小盞爐火,煮著熱茶冒著騰騰熱氣。東福出門前還給他們一人塞了一個湯婆子?! ≌麄€車廂里也都鋪著厚厚的一張熊皮毛毯。
虞珧從毛絨絨的袖口將整個手伸出,手心離開湯婆子,貼到晉子瑾蒼白的臉上,“暖和嗎?”
他的臉頰冰涼涼的,唇瓣不見血色微微泛青。
“嗯?!彼兆∮葭虻氖?。指尖也帶著涼意。
虞珧?qū)⒘硪恢皇指驳剿念~頭上,他還在發(fā)燒。
她想不明白,他都病的這樣重了,晉國的陛下為何還要將他派到京都之外的匯縣處理雪災(zāi)。
即使不是他的兒子,也不該做出這樣的事。
她倒了些熱茶遞給晉子瑾,“喝些熱得暖暖?!?/p>
“嗯。”晉子瑾接過她遞來的茶杯。
外頭,馬車在宮門前停下。
東福見著幾名等候的官員,“殿下病著,身體不便,在馬車中就不見幾位了。上馬車出發(fā)吧?!?/p>
幾人皆點頭,各自上馬車,離開京都。
馬車之中,晉子瑾縮在狐裘內(nèi),微低著頭,安靜的讓虞珧感到擔心。
他垂著眼簾,但卻不像在瞌睡。
虞珧伸手,托著他的臉頰將他的頭抬起,“太子殿下。”
“阿珧。”
他的臉還是冰涼涼的,虞珧擔心極了。他的精神也不好,懨懨頹唐。
她將手伸到狐裘底下,握到他的手,果然冰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