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庭無意識地咽了咽口水,目光像是受到了蠱惑,始終鎖定在那抹水光之上。他鬼使神差地伸出一只手,捧住向?qū)Оl(fā)燙的臉頰,在向?qū)б苫蟛唤獾难凵窭铮粗柑撎摯钤趯Ψ酱桨晟?,接著稍一用力,不費吹灰之力就觸碰到了那柔軟的地方,他替對方拭去那點水漬。
經(jīng)過摁壓之后,向?qū)У拇缴兊酶蛹t潤。
哨兵聽到自己的心跳聲變得很快很吵,強烈的占有欲涌上心口,腦海里閃現(xiàn)了很多想法,無一不是該怎么占有眼前的向?qū)А?/p>
司庭很清楚,郁青桓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還不能瘋。
“司庭……”
向?qū)撊醯穆曇魡净亓怂就サ纳裰?,他暫時放下那些邪惡的念頭,低聲問道:“怎么了?”
“……把你手拿開?!?/p>
司庭本來打算拿開的,一聽郁青桓的話,他偏就不拿了。不僅不拿,指尖還撥弄了一下向?qū)У亩?,看郁青桓偏頭也無法躲開他的手,只能有氣無力地瞪著他,司庭心情很好地?fù)P起嘴角。
最后,燒得渾渾噩噩的郁青桓還是想到了辦法,直接向下一滑,整個縮進(jìn)了被子里。等司庭怕人憋死,把人撈出來的時候,郁青桓已經(jīng)睡著,長而卷翹的睫毛掛著淚珠,惹人疼惜。司庭不再逗他,給郁青桓調(diào)整好姿勢后,安安靜靜地守在床邊。
等郁青桓再睜開眼睛時,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
司庭喂他的藥很有效,那種暈眩感消失了,人也不再發(fā)冷打顫,只是他還很累,整個人提不上勁。
艾維斯如實地向他轉(zhuǎn)述了在他睡著后司庭都干了些什么——這位哨兵盯著他的睡顏欣賞了四個小時,黑化值起起伏伏跟心電圖似的,好在最后只停在了66,好感度上升了10。
期間,這位哨兵由于不想離開郁青桓的身邊,與凱登發(fā)生了一次無聲的爭吵,最后精神體敗下陣來,叼著司庭的飯卡去食堂給郁青桓和司庭打了午餐。
見郁青桓醒了,司庭又重復(fù)早上的事情,打開保溫飯盒,將里面的青菜瘦肉粥喂給郁青桓吃。
郁青桓沒什么胃口,只吃了一半就不吃了。司庭并不強迫他吃完,將蓋子蓋好后,自己迅速地解決起自己那份已經(jīng)冷掉的午餐。郁青桓則是下床,從衣柜里取出另一套睡衣,去客廳的公共衛(wèi)生間洗了個熱水澡。
他洗好再回到自己房間里的時候,司庭還沒走,正坐在床邊百無聊賴地揪凱登的鬃毛,見郁青桓腳步浮虛地要往床上栽,硬生生把人拉起來摁在自己腿上坐好,接著拿過吹風(fēng)機替郁青桓吹頭發(fā)。
“這個姿勢是不是有點奇怪?”郁青桓試圖起身,但橫在他腰間的那只手宛若鋼筋制成,任憑他如何掙扎都紋絲不動。
這人不肯松手,也不肯回應(yīng),鐵了心要裝聾作啞,像個無賴。郁青桓斗不過他,便干脆放棄掙扎,乖乖坐著,等頭發(fā)吹干。
大約過了十分鐘,司庭放下吹風(fēng)機,找回了語言系統(tǒng),回答道:“好了?!?/p>
郁青桓:“……”
哨兵松開了手,郁青桓毫不猶豫地鉆回自己的床上躺著。他拉高被子,將自己遮得嚴(yán)嚴(yán)實實,只剩下半張臉,圓溜溜的眼睛在司庭的身上打著轉(zhuǎn),“今天……謝謝你。”
司庭對此沒說什么,只是盯著自己剛才摟著郁青桓的左手看了許久,最后冒出意味不明的一句,“你知道為什么以前沒有向?qū)律钐秵???/p>
郁青桓當(dāng)然知道,但他裝作不知情地眨了眨眼睛,虛心地問:“為什么?”
“因為深潭水的溫度很低,超過了向?qū)眢w所能承受的寒冷?!?/p>
聽到這話,郁青桓稍稍坐直了些,因而被子從他身上滑落,他看著司庭,佯裝不滿地問道:“所以你來是為了告訴我,我很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