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話是:我不用一直待在家里。”
“可是你這樣的身體狀況,你能上哪里去?”戚牧遙出爾反爾,嘴里沒有一句真話。
“我上哪兒去,都沒有任何問題?!?/p>
“我擔心的是你病沒好,在外面發(fā)生了突發(fā)情況,沒有人及時知道,錯過及時治療時機?!逼菽吝b又搬起他那套先禮后兵、溫文爾雅的哄人大法。
戚衍榆對自己與他爭辯的行為感到可笑。
白費時間。
他說一套,做一套慣了,自己怎么能相信他。
那個人放棄與他交流。
戚牧遙稍稍手摸了摸戚衍榆的后背衣服,被汗浸shi了許多。繼續(xù)嘗試:“喝點粥,廚房還蒸了幾個包子。”
見戚衍榆默不作聲,戚牧遙就讓廚房端上早餐來。
戚衍榆才說道:“我不吃?!?/p>
“為什么?”現(xiàn)在的戚牧遙還是有耐心的,但是一會兒還有沒有就不知道了。
“不為什么。”
“生氣?所以不吃不喝?”戚牧遙注視他,手指稍稍把他別過去的臉扳正過來,“都瘦成什么樣了,再不吃點,跟我斗嘴都沒力氣呢。”
戚牧遙的指腹像是逗小貓那樣,還在戚衍榆的下巴窩處摩挲了兩下。
小貓。對,他就是戚牧遙養(yǎng)的一只貓。
喜歡就逗一下。不喜歡就一腳踹開。
那個人好像鐵了心,徹底拒絕同他對話。
戚牧遙看了人一會兒,漆然的眼眸映住那個人,慢慢地,他說:“人不止一張嘴能吃飯,”還有太多辦法能讓人吃飯。
這可刺激起了戚衍榆的神經末梢來,令他興奮眼皮上抬,露出銜著笑意的眼:“鼻飼管么,你要對我用這個?來啊。用啊?!?/p>
戚牧遙安靜了片刻,恢復了他幾分鐘前的懷柔:“你想去哪兒,我陪你去,你并不是被我關在家里的。”
“那算自由嗎,”他反問。
“自由有那么重要嗎,比健康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