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衍榆沒有什么話說,只是移開了視線,態(tài)度表現(xiàn)得冷淡。
他想垂下眼,自己轉(zhuǎn)過身去再睡過去。
可下一刻,戚牧遙的手竟然附在了他的心口下。
他大哥的手很暖,帶著微熱的體溫。
戚衍榆想推開,戚牧遙稍稍抓過他想推開自己的手,輕輕地扣?。?/p>
“還疼是吧?”
戚衍榆率性就否認(rèn),寡淡著臉:“不疼了?!?/p>
戚牧遙似乎知道他說反話時是怎么樣的,戚牧遙解開他的衣服紐扣,戚衍榆沒來得及阻擋——
對方的手方才還是隔著衣物的,這時候就完全附在他的心口下方,順時針揉著。
他的另一只稍微有點力氣的手被他大哥扣住,他聽見他大哥說:“七點醫(yī)生會再來一趟。”
可能是大病初醒,沒有力氣反駁。
最終,戚衍榆閉上眼睛,隨便他大哥如何擺弄他。
在他心里,他自己就像是一只狗,已然隨意了別人怎么對待他。
合攏著眼睛,戚衍榆不知不覺,又混混沌沌睡著過去。
戚牧遙看他,看了他一晚上,發(fā)覺睡夢中的人的眉毛是淺淡的,并不秾。遠(yuǎn)山橫水的眉和目,看著有些許的秀氣。
食指的背側(cè),想要輕輕刮蹭了一下戚衍榆的臉頰。
想到,昨天他怎么抵死不要自己碰他。疼死了寧愿自己像是個刺猬縮著。就收回去了手。
戚衍榆睡到了中午,醫(yī)生在七點的時候來了一趟,再給他打了一支針后,開了新的藥,醫(yī)囑了注意事項和叮囑要去醫(yī)院體檢后,就離開了。
戚衍榆醒來,他早被被子捂得滿頭大汗,掀開被子,想要下床去,搖搖晃晃地竟然摔倒在地上。
一時間,不知道磕碰了,還是低血糖,眼前一片黑。
天旋地轉(zhuǎn)——
不是,他被人抱了起來。
“上洗手間?”
“我自己可以?!彼蟾鐬槭裁催€在他房間??
對方把他抱到了衛(wèi)浴間,鏡子里的戚牧遙的形象,高大,俊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