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詭異的酥麻,配合著喬季同性感的尖嘴角,一同化作了強烈的杏玉,上下沖蕩著他的神經。
他騰地站起來,把喬季同壓到沒有碗筷的半邊桌子。大手探進連帽衫,在他xiong前狠狠揉了一把。
“你再叫?”
“鳴鳴?!眴碳就Φ酶_,“鳴鳴。鳴鳴。”
“···你他媽的···”黎建鳴也笑起來,“再叫我干你了!”
喬季同眨巴了一下眼睛,又接了一小聲:“就叫。鳴鳴。”
“艸!你可別哭鼻子!”黎建鳴在喬季同屁股上甩了一巴掌,扯下他的牛仔褲。
兩人連餐廳都沒出去。碗筷在理石桌上丁零當啷,奏著滾燙的曲。湯匙滑落到地上,碎成起跑的槍。
仲夏的夜晚,窗戶沒關。月亮就倒掛在窗框上,風鈴似的在夜風里晃。
黎建鳴眼神氤氳,滿身都是迷亂的月影。
他的月亮??蓯鄣男≡铝痢iong脯白晃晃,眼睛晶亮亮。
溫雅又倔犟,看似毫無防備,實則處處固若金湯。讓他既不能威脅,亦無法壓服。
肯為他迷醉,卻不肯為他停留。胳膊使勁兒摟著他的脖子,心卻不肯壓給他哪怕是一毫克的重量。
喬季同時而輕笑,時而求饒,更多的是顫舌呢喃他小名。這把他喚得腦袋暈乎乎輕飄飄,再被晚風一吹,簡直像是一顆升上天的氫氣球。而方才那段關于上班的爭論,都被他隨著精給射沒了。以至于三天后,喬季同穿戴整齊地出門去上班,他還沒反應過來。
黎建鳴起夜發(fā)現(xiàn)身邊沒人,走到二樓臺階處就見喬季同正在門口穿鞋。
“干啥去?”
“上班。”喬季同站起身,笑瞇瞇地沖他揮手:“你可是答應過了的。”
黎建鳴真是有理沒處說,憋了半天,問了一句:“幾點下班?”
“今天~
今天黎建鳴只得自己開車去上學。
坐電驢習慣了,這會兒覺得懷里空落落的。他把車窗放下來,看著不遠處的紅燈嘖了一聲。
上班。上什么班。四千塊錢。他去外面泡個澡都得一千五。這年頭自尊能當飯啊。
可轉念想到喬季同臨走的那句我愛你,心頭又癢融融的,不禁嘿嘿地傻樂起來。談戀愛真他媽讓人高興,簡直想上天飛一圈兒去。
中午丁雙彬坐在黎建鳴對面,看他對著碗里的米飯微笑。對著進來上菜的服務員微笑。喝水的時候對著杯子微笑,結賬的時候又對著柜臺的二維碼微笑。
他實在是被笑得心里發(fā)毛,開口道:“你嗑藥了?”
黎建鳴回過神:“你說什么?”
“我問你是不是嗑藥了!沒事笑什么,瘆人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