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洗完澡的陳清棠,簡直像一朵出水芙蓉,清麗、娟秀,又不失艷色
好看得沈鶴移不開眼。
陳清棠汲著拖鞋懶慢地走到床邊,很隨意地挨著沈鶴坐下:“準備好了?”
沈鶴慢倍速點頭:“嗯?!?/p>
早已經在心里準備了千萬次。
但在陳清棠開口前,沈鶴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我剛才那樣你不喜歡嗎?!?/p>
陳清棠看著他這樣可愛的反應,忍不住伸手摸上他耳朵:“不。我只是覺得,有些純愛時刻,還是離性遠一點比較好,腦子清醒一點談比較好?!?/p>
他話到一半,語氣變得輕飄,暗示意味兒很明顯:“等談得差不多了……你想怎樣我都可以?!?/p>
陳清棠:“好了開始吧,趁著我心情不錯,想知道什么趕緊問。”
沈鶴目光緩而沉地望著他:“什么時候開始釣我的。是五一假期后嗎。”
海棠花這個id,就是那段時間開始出現(xiàn)在他眼前的。
陳清棠懶散地靠在床頭,很誠實地坦白,沒有掉鏈子:“從上學期開學第一天,你撿到我學生證那一刻?!?/p>
現(xiàn)在已經到了彼此把所有東西,都攤開說明的時候了。
如果再隱瞞,只會為以后的感情埋下地雷。
沈鶴的手頓時攥緊,好幾秒后他才點點頭:“比我想象中要早很多。”
他低著頭,那兩瓣性感的薄唇微微緊抿,似乎想從腦子里混亂的記憶中,扯出一條清晰的邏輯線出來。
陳清棠不急,安靜地等著他。
直到沈鶴再次開口問:“后來我們的之間的相處,接觸,有多少是你有意設計的?!?/p>
陳清棠直視他,緩緩道:“全部?!?/p>
語調溫柔的兩個字,卻如同一座大山朝沈鶴壓來。
陳清棠不緊不慢道:“我們第一次聯(lián)手打的那場辯論賽還記得嗎,是我讓楚希去故意安排的,我很清楚地知道,你需要的是靈魂的共鳴,所以我選擇了在那樣一個場合,引起你的注意?!?/p>
“后來我說我鼻子敏感,只對你的氣味不抗拒,也是一個接近你的借口,我故意做出讓你誤會的事,挑起你的情緒,然后再解開誤會,利用你的愧疚心理,接機跟你關系更近……”
“還有五一假期露營,我們玩兒的那個游戲,是我提前跟楚希打好了招呼,注定我們會拿到同一對牌,然后一起玩游戲,游戲內容也是我跟楚希定好的……”
陳清棠不停地說著,像是對著法官細數(shù)自己的罪狀。
但他的面色始終沉靜,不像是在懺悔,反而有幾分理直氣壯的囂張。
說了半晌,忽然意識到沈鶴已經很久沒出聲了。
陳清棠頓了下,抬頭就望進了沈鶴一雙黑沉的眸子,沉不見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