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回來怎么辦?”年年安安小手緊緊的抓著爹爹的衣服不放,小奶音可憐巴巴的帶著哭腔。
姆父一直不回來,現(xiàn)在爹爹也要離開,巨大的恐慌幾乎要淹沒兩個孩子幼小的心靈。
“乖,不哭,爹爹一定會回來的,和姆父一起,我們拉鉤?!陛p輕拭去孩子臉上的淚痕,狄橫伸出手用笨拙的方式安慰,拉鉤是他們和姆父經(jīng)常做約定的方式,現(xiàn)在被他學(xué)著哄不停哭泣的幼子。
父子三人蹲在原地抱頭痛哭時,身后傳來一道驚喜的聲音:“橫哥,年年安安!”
聲音越來越近,狄橫不敢置信的回身望去,便見他心心念念的媳婦炮彈似的撞到他懷里,“我回來了!”抱住男人腰身時竹聲音輕快。
一點點低下頭,看到時竹仰著頭,一臉喜悅的看著自己,狄橫這才有這不是幻覺的實感,回過身后緊緊的把人抱在懷里摟的緊緊地,“回來就好,回來就好?!?/p>
感受到男人的不安,時竹乖乖的任人抱著。
“姆父,姆父?!蹦昴臧舶舱驹诘犯竿冗吙吹侥犯副坏У镁o緊的著急起來,墊著腳尖扒拉著兩人的衣服,待兩人看去時伸著小胳膊要抱。
拍了拍男人的背安撫,待男人把他松開后蹲下身把兩小只攬進(jìn)懷里刮了刮兩個小家伙的鼻子,“姆父在呢?!?/p>
姆父終于回來了,壓抑在心里的恐慌委屈爆發(fā)開來,兩小只趴在姆父懷里嚎啕大哭,任憑兩人怎么哄也哄不好,最后哭累了窩在兩人懷里睡著了,睡著的時候小手還緊緊抓著姆父的衣服。
狄橫把兒子接過去抱在懷里,一家四口抬著夕陽余暉離開寺院。
把兒子放在車廂里安頓好,時竹窩在男人身邊說起這幾日發(fā)生的事。
“方丈幫了我們這么多,回頭多捐點香油錢?!?/p>
“嗯嗯。”
幾人趕回縣城,正好趕上考試結(jié)束,直接趕著牛車去了縣衙。
到的有些晚,縣衙外站滿了考生的家人,或憂或喜在縣衙外等待。
沒再往里擠,把牛車在一處空地停下,時竹站在車轅上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縣衙門口。
“小云,小云,這里。”遠(yuǎn)遠(yuǎn)的看到時云從縣衙里出來,時竹站在牛車上用力揮手。
聲音穿不透喧囂的人群,時竹只能看著時云順著人流四處環(huán)顧,好在方向是對的。
兄弟倆好不容易對上視線時竹才終于松了口氣。
看著好不容易穿過人群滿臉憔悴的弟弟,沒問他考的怎么樣,心疼的默默他的頭,“辛苦了,今天去吃滿香樓,聽說他家的脆皮鴨子味道一絕?!?/p>
“好。”
連考三天著實疲憊,沒在外面耽擱,吃完飯便回了客棧。
年年安安吃飯的時候就醒了,這會精力充沛的黏著幾天不見的舅舅和姆父親親抱抱。
“安安,爹爹抱,舅舅累了,要回去睡覺了?!睍r竹看著弟弟滿眼滿臉的疲憊,開口把兒子喚回來。
“好的,舅舅,我明天再跟你玩?!惫郧傻膿]了揮手被爹爹抱走。
“好,明天見?!?/p>
一家四口也有三天沒好好休息了,回了房間舒舒服服的洗了個熱水澡,躺在床上沒一會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