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
永寧侯如坐針氈,在房中來回踱步,不時朝外張望,焦聲詢問:“聽梧院那邊可有消息傳來?”
這種半是緊張,半是期待,又隱隱約約有種勝券在握塵埃落定的欣喜的感覺,他并不陌生。
當(dāng)年,他跪在永寧侯府的正堂,等待老夫人宣布過繼他為駙馬爺嗣子時,心緒便與此刻一般無二。
那次,他在翹首以盼里等到了自己夢寐以求的結(jié)果。
這一次,也絕不會有意外發(fā)生。
“侯爺,聽梧院安靜得很?!庇H信老老實(shí)實(shí)道。
永寧侯錯愕。
莫非是香里藥量不足?還是時辰未到?
“你再去探探?!庇缹幒畲叽俚?。
親信應(yīng)聲而去,沒一會兒便去而復(fù)返。
永寧侯急切道:“如何了?”
親信恭敬地俯身稟報:“侯爺,五小姐方才隨夫人乘了馬車出府,言說要往大理寺獄走一遭,探望四公子?!?/p>
永寧侯眸光微沉,低聲呢喃道:“去大理寺獄探望臨允?”
眉頭不自覺地蹙起,心中暗忖,裴桑枝肚子里又在冒什么壞水!
如今他既已清醒,斷不會再天真地以為裴桑枝會誠心原諒臨允。
過往種種教訓(xùn)猶在眼前,裴桑枝心思詭譎陰險,此番舉動必是另有所圖。
難道……
難道裴桑枝察覺了香有問題,想要把香用在臨允身上?
可,那香唯獨(dú)對用了那罐養(yǎng)顏膏的人起效。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永寧侯不知想到了什么,身形猛然頓住,面色驟變,眼中閃過一絲驚駭。
未及細(xì)思,便像風(fēng)一樣地沖出書房,朝著滄海院急奔而去。
不會的……
一定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