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曉芽欣慰無比的點了點頭,笑道:“當然可以?!?/p>
月珍珠是單季稻,每年五月上下插種,九月左右收成,每畝一百斤左右的產(chǎn)量,相較于正常的水稻來說,收成僅有五分之一左右。
它顆粒圓潤如珍珠,顏色帶著淡淡的藍紫色,便有了月白珍珠米的名字。
如今這月珍珠距離收獲還有一個月左右的時間,植株已經(jīng)有膝蓋高,但看得出來它們的根系不是很發(fā)達,植株瘦小且葉片自下而上顏色變淡,還有些發(fā)黃,缺氮肥。
項曉芽蹲下身子,手指撥弄了一株就近的植株,比劃了一下它的葉片長度和寬度,又數(shù)了數(shù)它的分蘗……嗯,還還補鋅。
“牛教授,你有準備取樣的道具嗎?”項曉芽問道。
“有的有的?!迸=淌谶B忙喊來了抱著箱子的田多多
“項仙子,您要取哪些?”
“水、泥還有完整的植株?!表棔匝空f道:“每塊田都取一份即可。”
“好嘞?!迸=淌谶B忙點頭,然后讓學生們?nèi)ジ苫睢?/p>
眼見著有人準備下田,夏老師呼吸一窒,連忙跑過去阻攔道:“誰準你們下田里的!都給我住手!”
他的嗓子大極了,這么一嚷嚷,所有人都朝他看了過去。
原本熱鬧的學術(shù)氛圍,一下子全沒了。
但夏老師并不在意,他快氣瘋了。
“你們知道月珍珠有多珍貴嗎?”他一路小跑來到了項曉芽和牛教授的邊上,指著田多多的臉罵道:“它每年只產(chǎn)千斤,一粒米都值好幾銀子,你們竟然還想著拿它做實驗,你們還有沒有腦子!”
項曉芽看著忽然沖到自己面前頤指氣使的中年男子,不由挑了挑眉。
“這位是……”她看向牛教授。
牛教授原本還有些尷尬,聽到項曉芽的話后,立刻笑道:“哦,這是我們學校的夏老師,擔任教導主任和校長秘書的職責。”
“哦,原來是夏老師啊?!表棔匝繉ο睦蠋燑c了點頭,道:“月珍珠是你研究出來的嗎?”
“嗨,他一個搞后勤的,連種子都認不全,地都沒瞎幾趟呢?!迸=淌诓恍嫉睾吡艘宦?。
夏老師面色一變:“牛教授,你什么意思?”
“你管我什么意思?”牛教授轉(zhuǎn)過身,對他剛認識的好侄孫田多多招呼道:“去給項仙子取樣?!?/p>
“不準去!”夏老師喊道。
牛教授氣得吹胡子瞪眼,大喊道:“這是老夫的試驗田!”
“月珍珠是屬于農(nóng)學院的財產(chǎn),你不過是個種地的!沒有柳校長的準許,你哪兒來的權(quán)利毀壞學校的財產(chǎn)!”夏老師喊道。
“你放屁!”牛教授差點跳了起來:“月珍珠是老夫的實驗課題,老夫有絕對處置權(quán)!”
“那是以前!”夏教授也對著喊道:“如今柳校長已經(jīng)改了這條規(guī)矩,從今往后,只要是農(nóng)學院里弄出來的試驗成果,都是屬于學校的私產(chǎn),不允許你們再以個人名義隨意處置!”
“憑什么?”牛教授眼睛瞪得老大,眼鏡都擋不住。
“哼,就憑柳校長是咱們農(nóng)學院的校長?!毕睦蠋熇湫ν辏凵裼挚聪蛄艘贿叺捻棔匝?,笑容里帶上了些以為不清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