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這樣也沒什么別的辦法。唉……他們怎么能這樣!”
少年嘀嘀咕咕碎碎念了許久,夏油前輩那邊專門打來電話詢問,灰原打起精神匯報成績:“基本上都解決掉了,但是不保證有沒有漏網(wǎng)之魚?!?/p>
“已經(jīng)幫了大忙了,我們明天一早的飛機,你們想玩就留下隨便玩。門票都留在酒店前臺,房也已經(jīng)開好了?!毕挠徒芎臀鍡l悟一樣,都是特級咒術(shù)師,他不差錢。
三個苦哈哈的四級咒術(shù)師謝過前輩慷慨,照著導(dǎo)航找到酒店,就在大門口處,小林泉突然站住不動了。
那是個異??∶赖漠悋腥?。他留著及腰長發(fā),這種一不小心就會成為災(zāi)難的發(fā)型并沒有將他襯得女氣,反倒多了股憂郁神秘的氣質(zhì)。來來往往所有路過這兒的游客都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回頭偷偷望向那人,灰原雄相信這并非因為對方衣著古怪即便沖繩這種遍地比基尼的地方他也仍舊裹著襯衫長褲外加一件駝色風(fēng)衣。
他確實是個英俊到罕見的男子,就連他們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小林同學(xué)都看得站住腳不肯走了……等等!難道說小林更偏好這種看上去非常成熟的大叔?萬一要是真的這樣,七海豈不是很有優(yōu)勢?大家都年輕的時候他就顯得很成熟,等大家都老了這人怕是反倒顯得年輕。
灰原雄滿腦子都在想些有的沒的,想到好笑處他還要笑嘻嘻的去找友人分享:“泉醬看呆了!我們要不要給她拍張照,回頭好好笑話她一回?!?/p>
七海建人:“……”
攤上這么個思維活躍的朋友,這種時候真恨不得揍他一拳。
擁有一見鐘情外加小半年暗戀經(jīng)驗的男子高中生,七海同學(xué)心底十分忐忑小林同學(xué)從來沒有這樣盯著任何一個男人看過,她甚至抬腿徑直朝那人走去。
這個外國來的男人有小三十了吧!
誰在切檸檬?
眼看小林泉直直走到對方面前,外國男人顯然也看到她了。對方的行為舉止連同表情一塊變得很奇怪他就像是做了什么虧心事那樣把視線從左邊移到右邊又從右邊移到左邊,兩只腳也不安的頻繁更換重心,兩只手更是不斷從口袋里抽出來再塞進去,渾身上下貼滿了“心虛”二字。
這明顯不是邂逅,分明早就相識。
灰原雄舔舔嘴唇忍不住看向七海建人,后者一掌把他的臉推開。
出差時偷懶摸魚一不小心摸到條小鯊魚,蘭堂有點慫。
決定把女兒送走時他滿心悲壯,在這個誰也意想不到的地點再次見到她,他又突然回憶起當(dāng)初住鐵皮房子時被她拎著耳朵碎碎念的可怕過往。
就算老首領(lǐng)已經(jīng)被新首領(lǐng)手刃,就算他也已經(jīng)恢復(fù)了作為歐洲異能局王牌特工的記憶……哪怕超越者,面對氣鼓鼓的小女兒也一樣會氣短好嗎!
“!”
泉直沖沖走到蘭堂面前堵住他的路,原本不怎么委屈現(xiàn)在也委屈起來,原本不怎么難過現(xiàn)在也難過起來。她憋紅了眼睛,咬著嘴唇瞪著他,倔強的等一個解釋:“……”
發(fā)現(xiàn)自己詞匯量不太夠用的蘭堂:“……”
不,其實應(yīng)該稱呼他為蘭波才對,蘭堂只是本地人讀錯的音譯。
“喂,七海,不會出什么事吧!”灰原雄擔(dān)心的不得了,比起面前這個雖然很帥但莫名其妙有些傻的陌生男人,他還是更支持好友能得償所愿。就知道他腦子里沒個正形,七海建人給了灰原雄一個眼神讓他自行領(lǐng)會。金發(fā)少年扔下友人向前走,一直走到暗戀的女同學(xué)身后:“泉?”
女兒身邊多出了個奇奇怪怪的臭小子,蘭波眼神一下子犀利起來:“泉?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