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泉帶著三位“客人”返回本部,首領辦公室里坐著意料之外的貴客。一百多歲的野坂先生扶杖不請自來,坐在沙發(fā)上正在和太宰治說話。新首領常年空蕩蕩的鳶色眼睛里洋溢著歡樂的氣息,嚇得后勤干部連連后退一直退到門外抬頭看自己是不是走錯地方。
“呀泉姐姐你回來咯野坂老師等你等了好久哦下次不可以在這樣啦!”
九曲十八彎的甜膩聲音就像只討食的夾子貓,太宰治故意把惡作劇得逞的臉亮給部下看。悶了一路的七海先生及時伸手扶住妻子,狠狠瞪了眼經(jīng)常來家蹭飯的過期綠茶。
“野坂先生,在這里見到您真是出乎意料,身體怎么樣?今年壽宴打算來點什么讓人耳目一新的設計呀?”
五條悟和夏油杰兩個走在后面小動作不斷,教主再次惜敗,沒能找到逃跑的線路。白毛拿出為數(shù)不多的尊老之心抓著舊友自顧自找地方坐下,長腿一翹自來熟的同野坂先生聊天。
野坂先生已經(jīng)一百多歲了,生平見過不知多少精彩絕艷的人物,他為人雖然看著嚴肅自持,實則是個再通情達理再豁達不過的人:“我來橫濱看看,埋藏在這里好幾年的火種終于燒起來一顆,我不放心啊。身體嘛,老了老了也就那樣,至于說今年的壽宴,不打算辦,麻煩。”
夏油杰不耐煩聽這些有的沒的,他突然并掌攻向五條悟肋間,想借此機會制造混亂好逃跑。于此同時小林泉突然發(fā)出聲音:“夏油教主,我考慮了一夜,覺得還是可以和您合作一下,不過您得先說明合作范圍?!?/p>
夏油杰:“……”
故意的吧,這家伙絕對是故意的吧!
已經(jīng)抬起來的腳慢慢放回去,手掌也悄悄收好。他還沒有意識到,不知從何時起,看待小林泉的目光已經(jīng)從平視變成敬重。
“等您有空詳談,我不急?!?/p>
他重新坐回去,甚至還從面前的矮幾上摸起本雜志翻看。
嗯……陌生的文學雜志,很久沒關注過了。
“好吧好吧,有客人說明port
afia備受關注,沒客人說明可以早早下班,都是好事?!?/p>
太宰治以一種這輩子都不一定能有
“你醒了?有社保嗎?能不能聯(lián)系上親屬或者朋友盡快來把費用結清?”
洋子女士睜開眼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她張開嘴動了幾下,護士掃過一眼,轉身拉開病房門對外面正在清掃走廊的清潔工道:“給158房倒點水,再取一份定食。”
等護士重新回來,洋子又聽到她連珠炮似的問:“姓名,年齡,既往病史,過敏史?”
“……”
真正的名字和年齡,她自己都記不清了。花名太多,服侍過的客人也太多,為了貼合每一位需要她都得事先投其所好給自己定個人設。結果就是虛假的深情演得太久,這張臉原本什么模樣已經(jīng)忘記。
“怎么不說話?”
護士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病人的回應,生怕她有什么隱疾急忙摁下床頭緊急按鈕通知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