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么說,坂口先生并沒有背叛他身后的組織,只不過這個組織并非port
afia?!?/p>
泉冷靜的看著面前這兩個男人,從手機中調(diào)出證據(jù):“你們打算怎么做?!?/p>
那是兩張拼合在一起的照片,可以看出其中貼票的手法完全相同,后者是張公務(wù)機關(guān)內(nèi)部報銷單。
哎呀,安吾那樣謹慎的人,也有不小心遺忘的細節(jié)。
看著這張照片,太宰治臉上露出燦爛至極的微笑:“當然是……問問安吾到底要選哪邊,腳踩兩條船可是不行的呦”
“太宰!”織田作之助頓時牙也疼頭也疼。
接到妻子電話時,七海建人正在校長辦公室聽夜蛾正道訓(xùn)話。他的一級咒術(shù)師資格評定獲準通過,從今以后也算是咒術(shù)世界的中流砥柱主要是能漲工資。
已經(jīng)說了很多關(guān)于工作上的事,夜蛾校長覺得應(yīng)該多關(guān)懷一些面前這個難得靠譜又老實的弟子,剛問到近來家里有沒有需要關(guān)照的地方,七海身上的手機響了。
“沒有什么重要的事了,你先接電話。”
夜蛾正道很有人情味的走到一邊去戳羊毛氈,七海老師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是泉的來電。
“怎么了?”他下意識走向門口,小林泉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溫和:“有點特殊情況,下班能來接我一下嗎?要和一位男同事去酒吧談些事情。雖然覺得不太合適,但事關(guān)會社信息安全,不喜歡也得做。”
她也太謹慎了,小心翼翼就像生怕毀掉蝴蝶的翅膀。不過這種被人在意被人需要的感覺非常不賴,七海建人沉聲應(yīng)下:“好的,等會兒出發(fā)了給你消息,到時給我具體地址?!?/p>
電話掛斷,手里戳著羊毛氈耳朵一直聽著這邊的夜蛾正道不由冒出個天馬行空的奇怪念頭如果當年學(xué)校里多招收幾個可愛的女孩子,不知道能不能有人把夏油從崩潰邊緣挽救回來。作為老師,每天每天都在懸賞榜榜首上看到自己的學(xué)生,實在是件傷心事。
“不好意思,夜蛾校長?!?/p>
七海建人走回原來的位置,之前準備說的話夜蛾正道這會兒又不想說了,沉默片刻后他突然問:“最近……有沒有那個人的消息?”
他們都知道“那個人”指得是誰,七海嘆氣:“也許五條前輩消息能多些,我這邊,確實沒有?!?/p>
“沒有也好,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p>
無論是被捕的消息還是搞事的消息,都不要有。
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片刻后夜蛾揮揮手:“走吧,祓除咒靈時謹慎些,照顧好自己,畢竟你已經(jīng)不再是一個人了?!?/p>
“是,再見,夜蛾老師。”金發(fā)青年鞠躬后退,走得毫不留戀。
乘車到達橫濱站他才給泉發(fā)消息,回信來得很快,此時她正在英國花園旁的咖啡店里等待。
所謂“英國花園”,主要由開港時期隨船的傳教士籌辦,幾經(jīng)風(fēng)雨變遷最終成為橫濱市一處極具異國風(fēng)情的植物園。其中光玫瑰的品種就超過千余,是中產(chǎn)階級休閑時提升b格的首選之地。
小林泉當然不是為了欣賞奇花異草才出現(xiàn)在這里,織田作之助和太宰治用私人名義把坂口安吾給拐出來拖進園林“密談”,她負責(zé)望風(fēng)。
圓臉女子坐在落地窗旁邊,落日余暉灑在她身上,蓬松發(fā)頂金光雀躍,雖然面貌清秀普通,卻是那種恰到好處的受歡迎類型。不會凜然在上,不會高不可攀,她就像那種住在附近的熱心鄰居,或者隔了幾張桌子的好心工友。
七海建人隔著玻璃窗彎腰去看小林泉手里的書籍,光線被遮擋的女子抬起頭,眉眼立刻笑彎:“你來了呀?”
她隔著玻璃對他做口型,又把書豎起來給他看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