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高,高到足以請動某游擊隊隊長的程度。
他淺淺彎了下嘴角,整個人看上去都變得柔和起來:“如果你是也沒關系,我不介意。”
“別隨便試探人心呀!”她將保險單折疊好,走到寫字臺邊抽出空文件夾將它們裝進去,工資卡也還給七海建人:“你只需要每個月把工資條交給我,卡自己留著用?!?/p>
“都放在你那里。我沒有大額消費的習慣,偶爾有需要……和你商量過再決定?!敝湫g高專從來沒教過如何與異性相處,無論前輩還是后背全都是一群單身狗,七海建人也僅從普通人的同事們那里聽到過關于婚后生活的只言片語比如說工資要上交啦,吃飯不可以挑食啦,不可以當著老婆的面夸獎贊美其他女人啦,等等等等。
要不……還是想法子問問夜蛾老師?不問別的,就問問他當年到底犯了什么大錯才被師母狠狠甩掉。
他這么誠懇,搞得泉都不好再繼續(xù)推讓,拉開寫字桌抽屜將七海先生上繳的家底壓在文件盒下面:“好吧。那么我也簡單介紹一下,我在森氏國際航運會社擔任財務兼行政經(jīng)理的職務。誠然,這種兼任模式并不合理也不符合法律規(guī)定,會社這樣安排的主要原因在于社長森先生曾在我的收養(yǎng)者身故后成為了我的監(jiān)護人,并行使了一段時間的監(jiān)護權?!?/p>
這樣一解釋七海建人立刻理解:“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總是忙忙碌碌……”
怪不得她找不到能夠放心的繼任者,不是她找不到,而是森氏的社長找不到。
“是,所以我一時半會兒很難兼顧家庭,非常對不起。”關于這一點,泉是真的感到很抱歉:“我會盡量想法子平衡工作與生活?!?/p>
“不要緊,”七海建人不認為娶妻約等于找個免費保姆,“按照你原本的想法去生活,原來是什么樣,結了婚也還是什么樣,不要因為多了個我就讓自己受委屈。還有,你可以試著依靠我,只要能做到,我會竭盡全力?!?/p>
原來我竟然無意間開出了個大獎!
泉愣在原地眨眨眼,又眨眨眼,突然一只手收回來捂著臉,另一只手擋在前面搖來擺去:“你這樣實在是太犯規(guī)了,七海建人先生!”
新年第三天是port
afia每年例行的頭一場五大干部會議,一般而言普通干部需要留守本部等待首領訓話,頂端那五人則隨同首領閉門密談。今年確實有些例外,首先后勤干部小林泉因故缺席,其次那個至高無上的會議室里猛烈爆發(fā)出本不應該出現(xiàn)的驚天巨響。
“中原先生晉升干部那天起我就開始期待這個時候了?!焙椭幸步缓玫某蓡T偷偷找朋友竊竊私語:“全組織上下大約只有他敢揍太宰治?!?/p>
其他人要么不敢(職務低),要么不敢(怕報復)。
不知道從哪里得知太宰在慈善晚宴上對泉的所作所為,本就不滿于“姐姐”突然閃婚的橘發(fā)少年二話不說亮出拳頭與糟心搭檔來了場“親切熱情坦率誠懇”的交流。
“你他媽的找死!”有過炸爛首領辦公室地板的前科,他拆起本部其他位置自然也毫不手軟:“你屬狗的?。‰x我姐姐遠點!”
會議室里塵土飛揚,森先生小心翼翼往旁邊挪了下屁股,從來不在五大干部會議上主動發(fā)出聲音的魏爾倫笑嘻嘻堵住他:“昨天去參加了泉的婚禮,新郎看上去還不錯,哎呀,雖然是場誤會,但對方愿意負起責任總歸是件好事。其實我覺得無所謂啦,不過沒想到‘妹妹’居然是那樣保守的性子,和蘭波一點也不像?!?/p>
“啊哈哈哈哈哈,是嗎,對方是什么人?太忙了沒能參加,也許該準備份禮物……”
森鷗外擦掉黑線,清清嗓子開始會議:“中也君,也許問題并非出在太宰君身上,干部會議該開始了,再繼續(xù)打鬧下去難免折損自身威信?!?/p>
中原中也一向聽他的話,拎著領子將太宰治懟進椅子,自己走到尾崎紅葉下手處落座。對面的a手里把玩著新弄到的鍍金紙牌:“我倒是不介意每年都來上這么一段暖場節(jié)目,哈哈哈哈哈。啊對了,我們那位盡職盡責的守財奴小姐呢?好像沒在會議室外看到她?!?/p>
“你結婚不休假?啊不好意思,a先生想必是不需要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