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真的好煩哦。
夜里的燭光被吹滅,寢屋瞬間陷入了黑暗與靜寂,謝守均掀被上了床,躺在了謝承澤的身側(cè),兩邊屬于男人的滾熱溫度持續(xù)傳來,謝承澤暈乎乎得睡了過去,很快便傳來了平穩(wěn)的呼吸聲。
又過了不知多久,謝子渺突然動了動。
他悄悄喚了聲,“大皇兄,你睡了嗎?”
床外側(cè)沒有回應(yīng),只有平穩(wěn)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謝子渺悄悄伸出手臂攬住了謝承澤的腰,他的腦袋剛輕輕抬起來,床榻外側(cè)便傳來謝守均低沉警告的聲音,“謝子渺,他生病了,不要胡來?!?/p>
謝子渺驚了一下,腦袋直接砸回到了枕頭上。
“大、大皇兄,你沒睡??!”謝子渺聲音微顫道,像是做錯事被抓包了的小孩子般。
謝守均何止是沒睡,他是故意沒睡,就想看看這個膽大包天的四皇弟,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施。
“你、你別告訴二哥,我、我以后不敢了。”謝子渺小聲央求道。
謝守均可不信,看他這般胡鬧,顯然是之前沒跟謝承澤單獨(dú)夜睡過,因此才會在他生病、在大皇兄就在旁邊時,也無法忍住自己的行為。
“不要太任性了。”謝守均想起謝瑾瑜當(dāng)時站在床邊,望著謝承澤脖頸時那陰鷙可怕的臉色,不禁蹙了蹙眉,“在外面就算了,萬不可在宮中再如此?!?/p>
以前的謝瑾瑜,思想再怎么偏執(zhí),也只是個十九歲的青年,手段到底輕了些,不至于出人命。
但現(xiàn)在的謝瑾瑜,謝守均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是來自成年男性的壓迫感,仿佛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一場生死大劫,拋卻了骯臟的名利,只剩下了對自己偏愛事物的極端態(tài)度。
若是知曉自己覬覦之物,被別人捷足先登,很難想象他會做出什么可怕的事情。
更難以想象,謝承澤會如何崩潰。
畢竟青年愛好平和,不愿看到兄弟互相殘殺。
謝子渺似是聽懂了,輕嗯一聲,不再說話,良久,他又小聲解釋了一句,“大皇兄,我就是覺得二哥真好看,身上也白白的,好奇是不是吸一下就會紅。”
“只要是個人,被吸了脖子,就會紅?!敝x守均淡淡道。
“大哥,你怎么知道呀!你吸過誰?。俊敝x子渺熱烈的探討起來,連對謝守均的稱呼都變親近了。
謝守均:“……”他總不能說在軍隊里見過好多次吧。
他道:“你該睡覺了,謝子渺?!?/p>
“大哥~大哥告訴我嘛!”謝子渺試圖用撒嬌喚醒長兄的良知。
“你倆能不能閉嘴睡覺?!狈苛荷希瑐鱽頍o跡幽幽的冷笑聲,“當(dāng)我和無痕是聾子嗎?”
謝守均、謝子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