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覺得,皇帝不用學這些,自有大把的人會進諫,所以他就沒學。
因此,在他發(fā)現(xiàn)謝承澤雖無謀略,但在賺錢和變革一事上頗有天賦時,他覺得這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謝承澤就像是能夠填補他黑面里空缺的白,可以為他出謀劃策,他能協(xié)助自己打造太平盛世,能幫自己用更容易流傳后世的方式賺取內(nèi)庫財銀,他就像是一把單刃刀,可以劈開陳舊的王朝,帶來無數(shù)的革新。
軟弱無能又無趣的蟲子,哪里抵得上一只會賣乖又會雜耍的小貓呢?
尤其這只小貓,還沒有野心。
甚至天真的以為自己偽裝得很好。
盛世淮唇角幾不可察地彎了彎,小貓愛玩,他不介意陪著逗一逗,只要這只小貓愿意隨他心意坐上皇位就行。
至于沈淵……
他早晚會除掉他,畢竟,一山怎能容二虎。
父母命媒妁言,可是她好男色??!
謝承澤如今手下有兩大明確勢力。
一則是沈淵手底下的文臣,多為刑部和工部之人,禮部尚有侯元貞殘黨,僅有半數(shù)為盛尚書所用。
另一則是盛世淮手下的文臣,多為戶部、吏部之人,不過戶部經(jīng)過上一次的大洗刷,即便盛世淮派人調(diào)動了些許職位,也仍舊被太子一黨插入了不少人。
而因為太子開始接手國子監(jiān)一事,翰林院的態(tài)度也曖昧不明起來,至于大皇子,并未明確表態(tài),讓人瞧不出他的心思,甚至有人琢磨著是否要擁立大皇子。
如今大皇子的態(tài)度十分重要,若大皇子傾向于擁立太子,那么坐擁全部兵權的太子必然勝算頗高,但若大皇子打算擁立二皇子,那么這形勢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曹傾然很清楚,如果在謝瑾瑜和謝承澤之間選,謝守均必然會選擇謝承澤。
當年她為了讓謝瑾瑜坐穩(wěn)太子之位,凡是皇子,她都打算處掉,原本她是要隨便找個由頭將謝守均貶為庶人,再令人暗中處掉,誰知那宮女竟是個硬氣的,直接找上了建帝,以頭戧柱表示如若謝守均身死,必然是皇后所害。
于是她換了個法子,她不斷派人去刺殺、毒殺,但卻只做一半便收手,那宮女熬不過這等心磋磨,于是她又暗中收買她身邊的侍女,告訴她只要她死了,大皇子沒有母族的庇佑,說不定就能活下來。
那宮女便真的自盡了。
曹傾然不解,她從未愛過謝瑾瑜,所以她不解,那宮女為何愿意以自己的生命換取謝守均的命,她明明有更好的選擇,她可以拋棄謝守均,生下一個公主,在后宮繼續(xù)享受榮華富貴。
她不解,但也無所謂了。
她只是麻木的確認,謝守均會為那宮女報仇,他的母親死于她手,而他也因為謝瑾瑜被迫離京十年,若非謝承澤,他哪里能全須全尾的歸京,撼動謝瑾瑜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