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怎么會傳出喜結(jié)連這么離譜的謠言來?”謝承澤扣住下巴,十分不解,“說咱倆結(jié)黨營私、意圖謀反都比這靠譜??!”
沈淵不禁看了他一眼,幽深的眸子閃了閃,“很離譜嗎?”
蘇清河都可以,為何他不可以?
“很離譜?。 苯z毫沒有察覺到身旁男人異樣的表情,謝承澤點(diǎn)點(diǎn)頭,滿臉認(rèn)真之色,“本殿明明這么潔身自好,一點(diǎn)兒風(fēng)流韻事都沒有,究竟是何人傳此謠言,欲毀本殿的清譽(yù)!”
“呵?!鄙驕Y輕呵一聲,不以為然,“也不知道是誰,在自己的寢殿里掛滿了寫著根長的——唔!”
唇瓣被冰涼的小手捂住,謝承澤氣急敗壞道,“不準(zhǔn)提這個!”
那都是建帝和趙公公干的,關(guān)他什么事??!
青天大老爺?shù)?,他冤死了好嗎!這不會成為他一輩子的黑歷史吧!
沈淵抬手攥住他的手腕,唇瓣微勾,“那么殿下,與臣傳出風(fēng)流韻事的感覺如何?”
“還能怎么樣,就那樣……”對上沈淵滿是玩味卻又帶了一絲認(rèn)真的表情,謝承澤眼神一頓,想抽回手臂,可又貪戀男人掌心里徐徐傳來的溫?zé)醿?nèi)力,最后只扭頭嘀咕道,“本來就娶不到媳婦,這下更完蛋了,看來本殿送你的雪玉膏永遠(yuǎn)都用不上了?!?/p>
“無礙?!睂掗L足以遮蔽一切的袖袍下,沈淵輕握起他纖薄的手腕,淡然道,“大不了以后給殿下用。”
“切,誰稀罕?!敝x承澤輕切了一聲,他堂堂攝政王,又不缺雪玉膏用!
……
桃花宴設(shè)在寒山寺后方的桃林里,初入進(jìn)去,便可看到這里擺設(shè)著不少石桌與納涼的小涼亭,年輕男女們暫時被分隔開來,女子們正摘花嬉笑,討論兒女情長與琴棋書畫,男子們則談經(jīng)論策、推杯換盞,偶有去女子們那邊毛遂自薦,倒也其樂融融。
倒是未見桃花宴的主人露面,朱小彪攔下一位書生模樣的人,問道,“兄臺,可知這設(shè)宴的主人家在哪里?我等想去拜見一下?!?/p>
“哦?你們來得不巧,主人家剛?cè)ニ吕镎抑鞒秩チ耍峙乱鹊炔艜?。”那人道?/p>
“那便等等吧,不急于這一時。”沈淵目光四顧,尋了一處人多的位置,“我們?nèi)ツ沁?,正好看看情況?!?/p>
謝承澤點(diǎn)點(diǎn)頭。
鞏道奇與五人告別,去尋自己的友人去了,謝承澤落座后,便聽到隔壁桌正在討論自己的事情。
“你們說,這攝政王與沈侍郎的關(guān)系,當(dāng)真如那主人家所說,早已與夫妻無異?”
謝承澤動了動耳朵,側(cè)伸著腦袋意圖偷聽。
什么叫與夫妻無異,無異是什么意思?具體到哪一步無異?
“我倒是覺得十分可能?!币晃粚W(xué)子開口,滿口大碴子味兒,“你們不知道吧,當(dāng)初沈侍郎在我們遼州遇險(xiǎn),攝政王可是馬不停蹄地趕來救人!明明毫無武功,竟長槍直入匪窩,冒著生命危險(xiǎn)將沈侍郎救于水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