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槽!”
謝承澤被涼得一個激靈,猛地瞪大眼睛,從被窩里躥起來,開始撲棱脖子上的雪,“狗賊!你不講武德!”
沈淵拍了拍手上的雪漬,慢條斯道,“明知臣要來,殿下卻還要裝睡,分明是殿下的心思難猜。”
“誰知道你什么時候來?萬一你腦子有病,反其道而行準(zhǔn)備凌晨再過來,那本殿總不能等你一夜吧!”謝承澤據(jù)力爭,雖然據(jù)的是歪。
“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相當(dāng)了得?!鄙驕Y嗤笑一聲,隨即掀袍而坐,遞出了一塊手帕,“殿下怎么來了?莫不是一聽說臣失蹤,便立即請命,馬不停蹄地從京城趕來遼州救臣吧?”
男人的笑意之中帶了幾分揶揄,好似在調(diào)侃某人的杞人憂天,謝承澤開始暗暗后悔,為什么自己來時騎的是馬,而不是驢。
至少此刻被沈淵問起時,他可以智氣壯地否認(rèn),說他不是馬不停蹄趕來的。
而是驢不停蹄。
撇著嘴接過男人手中的手帕,謝承澤擦掉脖子上雪融化的水漬,一邊道,“如果你非要這么認(rèn)為,那就這么認(rèn)為吧。畢竟本殿愛臣如子,尤其這個臣子還曾發(fā)過誓,如果輸給本殿就要叫本殿一聲爹。”
沈淵:……
牙尖嘴利。
“那些工匠現(xiàn)下如何了?”謝承澤問道,“你留在這里,是為了救那些工匠離開吧?”
“是,但也不只是?!鄙驕Y瞥了一眼謝承澤,見他露出疑惑的表情,不禁閃了閃眸。
他似漫不經(jīng)心道,“殿下可還記得,花貴妃的家鄉(xiāng)在哪兒?”
花貴妃?
那不是原主的母親嗎?
謝承澤抿了抿唇,開始絞盡腦汁地回憶。
原書里,花貴妃的出場并不多,畢竟是已死之人,多活在眾人的口中,只知其性格直爽豪邁,又耍得一手絕世好鞭,即便是宮中后妃,對她也是又愛又恨。
至于她的家鄉(xiāng)……
這么細(xì)節(jié)的信息,他確實(shí)記不住。
不過沈淵此時此地提起這事兒,想來這其間有所聯(lián)系,難道……“是遼州?”
他疑問的語氣,讓沈淵眸色更深,垂眸望著謝承澤一片深意。
在調(diào)查花貴妃時,沈淵雖未查出其真正死因,但卻知曉,二皇子幼時與花貴妃母慈子愛?;ㄙF妃未嫁人前曾是江湖女子,常常喜歡帶著年幼的二皇子出宮見世面,這其中必然就包括了家鄉(xiāng)遼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