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謝承澤不解道。
沈淵噎了噎,“你以前,從不私下去東宮見太子,突然這么做,恐怕會引起懷疑?!?/p>
謝承澤一想也是,不過他選擇不聽,甚至躍躍欲試道,“那我讓無痕半夜背著我偷偷潛進(jìn)去,這樣就沒人知道我唔唔唔——”
沈淵張開的拇指與食指,一下子就包扣住了謝承澤的下巴和嘴唇,截斷了他的話語,他氣笑道,“謝承澤,你能不能干點(diǎn)正常的人事兒?”
半夜?jié)撊胩訓(xùn)|宮,是怕自己的清白丟得太慢了是吧?!
謝承澤扒開他的手,不滿道,“這也不告訴,那也不行的,你到底想讓我怎么做?若你不想讓我去東宮,那你告訴我,蘇清河對于蘇家的價值到底是什么?”
沈淵無力地揉了揉眉心,最后還是妥協(xié)了,“是聯(lián)姻和香火?!?/p>
比起太子,蘇清河顯然要無害多了。而且謝承澤雖行事隨心所欲,但在益州,二人意見產(chǎn)生分歧之時,他剖析利弊后謝承澤往往都會選擇聽從,與其冒險讓謝承澤接近太子,還不如他日后多費(fèi)些口舌,讓謝承澤斷了對蘇清河的那門心思。
所以他繼續(xù)道,“蘇清河不善文書,蘇家亦不屑行那捷徑之舉,所以他在京中,久未授得一官半職。如此,便只能與京中才女締結(jié)秦晉之好、為蘇家綿延香火。但沒有官職傍身,何以受京中才女青睞?所以蘇中——咳,所以蘇家之主才會為蘇清河張羅聲勢,使外人誤以為他深得自己的寵愛,讓他借此攀附京中才女?!?/p>
“神經(jīng)……”謝承澤狠狠蹙眉,嫌棄道,“這跟打不過人家就把公主推出去和親有什么區(qū)別?”
“你心疼他?”沈淵見他義憤填膺的模樣,語氣微妙問道。
“那肯定??!”謝承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似是不解他為何如此發(fā)問,“你不是他好友嗎?難道你不心疼他?”
沈淵搖搖頭,“他太懦弱了,也不會反抗,我幼時曾勸過很多次,他都不敢有所作為。”
如今怕是更難了。
“那也是蘇家的錯,他們就不會教孩子?!敝x承澤生氣道,“他從小便被如此對待,時間久了自然很難再去反抗。更何況,勸他反抗蘇家就是治標(biāo)不治本,他缺的不是反抗的勇氣,而是自信!是來自旁人的肯定!”
人只有自信了,才會發(fā)光發(fā)熱!才會敢于去抗?fàn)幾约旱臋?quán)益!
見謝承澤這么維護(hù)蘇清河,沈淵心里有些不舒服,他抬起茶杯抵在唇邊,眼神不明道,“你們才認(rèn)識多久,便對他這般上心?”
“你少套我話,我不告訴你?!敝x承澤還不打算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打入了他的幼年小團(tuán)體內(nèi)部,他神情驕傲道,“我與清河一見如故,我十分確認(rèn),他將是我一生最好的摯友!”
沈淵:……
所以真是一見鐘情?!
蘇府瘋了一個,朝堂大臣則全瘋了
“你與蘇清河,絕無可能!”沈淵氣得將茶杯重重放在桌上,茶水濺得滿手都是,“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沈淵,你不對勁啊?!币娝磻?yīng)這么大,謝承澤不禁小手一抄,眼神狐疑地盯著沈淵。
沈淵被他盯得有些不得勁兒,微微偏開眼神,“有何不對?”
“不對勁,很不對勁?!敝x承澤搖著小腦袋,圍著沈淵轉(zhuǎn)了兩圈,這才恍然大悟。
他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