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狠狠攥進(jìn)了掌心,蘇清河內(nèi)心蒼涼又惱羞,雙腿驟然一彎跪在地上,朝著床榻的方向重重拜去,“草民才識淺薄,愧不敢當(dāng),恐辱殿下之耳,還望殿下海涵!”
謝承澤:?
不是?怎么還跪上了呢!
他又哪里說錯話了?他不就是讓蘇清河作個詩聽聽?全京城都知道自己這個二皇子xiong無點(diǎn)墨,就算蘇清河隨便作一首詩,自己也聽不出好壞吧?
還是說,他們這些文人清風(fēng)傲骨,不屑與他這種肚無墨水之人談詩論賦?
這么高傲的嗎?
謝承澤不禁有些心塞,還有些難過,他萬萬沒想到自己被人給歧視了,對方還是自己想交好的人,一時有些懷疑人生。
這可怎么辦,還以為用沈淵的名頭就能和蘇清河搭上線呢,結(jié)果竟是出師未捷身先死,人家根本瞧不上自己。
唉,沈淵,你好沒用啊。
謝承澤一點(diǎn)兒都不想承認(rèn)是自己沒用,他暗暗琢磨,要不然偷偷用一下李白大帝的詩,小小的驚艷一下蘇清河?
可是這種詩仙人設(shè)真的很容易崩塌啊!也顯得他很不真誠!
謝承澤抱著腦袋無聲吶喊了一會兒,最終決定破罐子破摔,朝著蘇清河大吼道,“蘇清河!本殿命令你!你今日必須——”
與本殿下義結(jié)金蘭!
不料話沒說完,門外突然傳來一道響亮又急切的聲音,“二殿下,臣沈淵請求一見!”
沈淵?
他怎么來了?
是內(nèi)人還是外人?三個男人三場戲
沈淵收到蘇清河的求救信,便連忙趕至承歡殿,不料卻被門口的朱小彪攔下,正好聽到謝承澤發(fā)怒的聲音。
他一時情急,只能出此下策,在寢殿門口大喊出聲,打斷謝承澤處罰蘇清河的命令。
殿內(nèi)沉寂了一瞬,進(jìn)去通報(bào)的朱小彪去而折返,對著沈淵道,“沈大人,殿下允您進(jìn)去了?!?/p>
沈淵一進(jìn)殿,便看到蘇清河以伏面跪拜的卑微姿態(tài)跪在地上,本就清瘦的身子在白衣的襯托下更顯文弱纖薄,讓人瞧著便心生不忍。
向來溫文爾雅之人,會犯什么錯,才至于被如此羞辱對待?
察覺到沈淵進(jìn)來了,蘇清河輕微抬眸看了他一眼,那雙溫潤親和的月眸,此刻蓄滿了肉眼可見的被羞辱后的委屈,令沈淵不禁蹙了一下眉。
他不禁看向床榻上的謝承澤,余光卻不經(jīng)意間瞥到床榻右側(cè)的深處,掛著不少長條畫卷。
畫卷之上,皆是描摹著男子的畫像,標(biāo)寫著其家世、身形等荒謬文字。
這些是什么?!
為什么上面還有——
沈淵有些混亂,微微定了定神,決定先解決蘇清河的事情,“二殿下,不知蘇二公子犯了什么錯,令殿下如此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