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承澤壞心眼地又遞上去一碗。
沈淵額角青筋微抽,忍了忍后,才咬牙切齒道,“小、的、身強體壯,喝一碗足矣!少爺體弱,才該多喝點!”
“還是大強心疼我啊~”謝承澤搖頭晃腦地收回姜湯,開始自己喝。
沈淵最是見不得他這一副得意忘形的模樣,于是在謝承澤身邊坐下來,“唰”地一聲抽出腰間的青劍,慢條斯地擦拭起來。
“咳咳咳?!敝x承澤被嗆著了。
沈淵心中冷笑一聲,隨即用青劍猛地插在地上的一根干柴上,將其像切蘿卜似的一節(jié)節(jié)砍斷,扔進那火堆之中,發(fā)出刺啦刺啦的燃燒聲。
謝承澤:……
這是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他怎么比自己還小心眼!
迷失欲望二皇子,效法天地謝承澤
山間的雨還在下著,連綿不斷,眼瞧著一時半會兒停不下來。
謝承澤與卞陽春等人繼續(xù)攀談,期間在聊至益州水災問題時,歐陽久乘興而起,用燒成炭塊的柴火在石壁上畫出了朝廷下發(fā)的益州江山圖。
他有一雙巧手,竟是將那益州圖畫得分毫不差,可見其習練過畫技,記憶力也十分超群。
“岷江落差千米有余,夏季高山融雪后,雪水裹挾著暴雨自千米高處傾盆而下,水量和沖擊力皆不可小覷,普通的江堤根本承受不住這般泄洪之力?!?/p>
歐陽久指著岷江的中游出口處,“這里,便是益州百姓居所,益州氣候適宜又地廣土沃,若沒有這洪澇之災,或可容納幾十萬人口,使得人人皆有屋住,人人皆有地種,人人皆有糧吃!”
“恐怕不僅如此,”一直侍候在旁的荊澤,突然開口,清淡如梅的聲音篤定道,“益州或可成為建安之寶,其產(chǎn)糧和儲備軍力都足以兼濟天下!”
歐陽久不由轉(zhuǎn)頭驚喜地看向荊澤,“兄臺也是讀書人?”
荊澤微微作揖,不好意思道,“小生不才,確有鴻鵠之志?!?/p>
“能看出其軍事要害,兄臺謙虛了。”歐陽久十分欣賞道,見荊澤談吐有度,不免與其多交談了一會兒。
謝承澤瞅著這益州江山圖,總覺得有些眼熟。
朱小彪湊過來一起看那山壁上的益州圖,卻是什么都沒瞧出來,但又忍不住說點什么,于是道,“這岷江瞧著就一條河道???如果能把它劈成兩半就好了,然后讓其中一半的江水流進這個江都平原,沒了一半的水,是不是就不會引發(fā)洪澇了?”
紀頌華頓時發(fā)笑,“這自然大江,本就雄偉壯闊應(yīng)天而生,如何能劈成兩半?更何況一旁有山體阻攔,根本無法開道,一劈為二太不現(xiàn)實了!”
朱小彪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哈哈,我不懂這些,就是隨口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