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文華也不是佳氏,或者是賞賜了別人。
反正經(jīng)過這一次,耿文華原本空下來的庫房,就又填滿了。
可能是胤禛這段時間總在琢磨那西洋的武器,耿文華也想起來自己很長時間沒問起來十四阿哥允禎了,趁著胤禛又來她這邊,她就趕緊問了一聲。
胤禛就笑道:“也是巧了,前幾天剛寫信回來,密信。他素來機靈,在那邊還算是過的可以,風(fēng)生水起的,總說自己是被我容不下,逃到那邊避難去的,實際上這段時間,已經(jīng)挑撥了幾個幕府將軍大打出手,天皇那邊也被他挑起來了野心。”
那邊是幕府將軍掌權(quán),但天皇也并不是心甘情愿做傀儡的。
但凡不是鐵板一塊兒,十四總能找到機會撬開那一條縫的。
他又有銀礦做后手,有銀子用,只要自己本事高強不怕謀殺,基本上就算是站穩(wěn)了腳跟了。
耿文華就好奇:“皇上不怕他做大了?”
胤禛笑著擺擺手:“就算是做大了又如何?守著那彈丸地方,難道他還打算和大清抗衡不成?他若是識趣,朕自然會送人給他用,他若是有反叛之心,你真以為他在那地方能立住腳?”
他以前和耿文華說過的,打下來一個國家容易,但治理并不容易。先不說那些仇恨埋在心里,總想要復(fù)國的人,就是兩邊國家的生活習(xí)俗不同,都夠上位者心煩的。
大清也是滿人統(tǒng)治江山,大清的皇上們,用了多少年,才走到現(xiàn)如今這地步的?
就是現(xiàn)在,下面百姓們,還時不時來個起義呢。
民間用朱家的名聲,造反了多少次?
從皇太極到胤禛,這中間,幾乎是走了一百年。
耿文華也就是好奇問一問,見胤禛并不擔(dān)憂,也就將這事兒給放下了——就算是收復(fù)不了小日本,能攪動他們內(nèi)亂幾十年,也還是很劃算的。
說著話,胤禛就皺了皺眉,耿文華忙問道:“怎么了?”
胤禛頓了頓才說道:“可能是這兩天太忙了些,總覺得有些心悸?!?/p>
耿文華也跟著皺眉:“既然身體不舒服,可讓御醫(yī)給看了?御醫(yī)是怎么說的?”
“御醫(yī)也只說需得靜下心來養(yǎng)一養(yǎng)。”心臟上的不舒服,唯一的辦法也就是不要去勞累,養(yǎng)一養(yǎng)。但偏偏多事之秋,南邊有水患,東北今年的大雪來的比往年早。
云南南邊又有匪患,江西那邊又出現(xiàn)起義——說是當(dāng)?shù)乜h令太過于貪婪,竟是越過朝廷,自己又制定了許多稅收項目,什么進城稅,穿衣稅,穿個棉衣都得交稅。
百姓實在是苦不堪言,干脆造反,將衙門給圍住,打死了那縣令。
這事兒呢,縣令當(dāng)然是有罪的,打死算活該,但是那些造反的人也是要抓起來的,不然日后各地有學(xué)有樣,但凡有點兒什么不滿,都要打死朝廷命官,朝廷顏面何在?
今兒是打死了縣令,明天是不是就該打死知府了?打死了知府,是不是又該打死巡撫?這樣一層層往上跳,最后是不是就該打死他這個皇上了?
所以就算是厭惡痛恨那貪官,帶頭造反的人也必得嚴懲。
胤禛并不想說這些事情,就又問起來耿文華:“前段時間聽你說要辦雜志?”
“是,交給了章佳氏去辦,就是一種娛樂的東西?!惫⑽娜A并不隱瞞,將自己之前打下來的稿子拿給胤禛看:“皇上若是覺得有哪兒不妥當(dāng),我這就讓人改一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