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立心想:哦,原來是認(rèn)識的。這下就不用不好意思了。
隨著車內(nèi)的晃動,蘇擒埋起了小半張臉,臉面枕在了他結(jié)實的肩xiong上,正安安靜靜地垂著闔起來的眼睛。黑色的頭發(fā)柔軟地傾在了翁裴的衣服上,顯得有幾分的乖巧。
乖巧?
翁裴看到那個人在自己身上趴著睡的時候,心里驀然地涌現(xiàn)出了一絲絲的莫名其妙的滋味。不知道為什么,也許是自己從小到大自視高人一等,向來別人不是他手下敗將,就是不如他的廢物。
如今有個人軟軟地挨在了身上,這種感覺很特別。無可奈何,又糊里糊涂。
這個人前十幾分鐘剛剛送了花給他,后十幾分鐘就順利地倒在他懷里。
翁裴斂合了一下眼色,心中腹誹道:蘇擒你還真是人生贏家。
看到了翁裴臉上似悶悶不樂的模樣,許盟以為翁總生氣了,于是低聲地勸阻翁裴說:“別生氣,裴總。不就是借他靠著睡一下嗎,下次睡回來?!?/p>
翁裴送了一記冰棱一般的眼刀,表示此地?zé)o銀三百兩:“我氣什么?!?/p>
接著他似乎才聽明白了許盟剛才說的是什么:“我睡什么?”
許盟只能賠笑,回答翁總的上一句:“是是是,您不氣?!蹦畲蠓搅恕D禄夭槐厮貋?,咱們大氣。
許盟心中嘀咕:難不成還真叫姓蘇的那小子俘獲了翁總的芳心?
胡楓看到蘇擒敞開的衣領(lǐng),于是對錢立說:“把他衣服遮上點吧?!碧K擒以前一有空就回去鹿山,沒去就說明他生病了。他還挺經(jīng)常生病的。
錢立把自己的頭顱靠近蘇擒的衣領(lǐng)邊上,頭臉上下扭動了一下,本來彎下去的衣領(lǐng)被錢立用臉磨得豎起來了。
翁裴在心里面忍不住看熱鬧:好一番后宮和諧相處。
去往警局的路途遙遠(yuǎn)。胡楓又問了一句:“你第一天跟他?”
錢立疑惑了:“怎么了?”
“之前沒見過你,”跟他身邊的一向是司綿。胡楓淡淡地說道。
錢立回答了“是”,過了一會兒,問:“他之前沒少去你那兒找你吧?!蹦莾赫f的是鹿山賽車場。
雖然他從小和蘇擒一道長大,可蘇擒各種新聞消息從未在他耳邊消減過。不是建賽車道,就是養(yǎng)車隊。聽聞還跟一個賽車手在一起了。他曾經(jīng)不知道這傳聞是否屬實。
今晚一見,估摸著眼前的這個胡楓就是跟蘇小少爺曖昧的對象了。
同擠在一輛警車上,身邊的翁裴不得不聽他們倆的對話。他認(rèn)為錢立和胡楓的對話,就像是同時擁有著好幾個女朋友之間和諧的相處模式一樣。
一邊的許盟很想加入胡楓他們的后宮群聊:你們倆別忘了還有我們翁總呢。
胡楓淡淡地回答了一句:“他常來?!?/p>
許盟忍不住揶揄地一笑,偷偷地在翁裴身邊說:“這蘇小少爺還真是風(fēng)流。后宮囊括了這么多個人,還能管理得有板有眼、和和睦睦的。人才,絕對是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