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幾分乖巧。
翁裴內心輕哂自己一句,乖巧?是錯覺嗎。
翁裴眼色如濃,淡淡地掃過了輪椅上那個人的面容,輕了一下笑,“既然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沒什么海涵不海涵的?!?/p>
既然他蘇擒當眾這么的謙和,過去的事情那就既往不咎。日后如果還有其他的事情,那是另計。
“我還有些事,先失陪了。祝各位玩得盡興?!碧K擒臉上掛著淡淡玉般的笑容,他禮貌且疏離地沖翁裴打了聲招呼,而這句話也是對在場所有看熱鬧或聚集吃瓜的人說的。
說完后,他低聲對身后的司綿說道,“推我走,司綿。”
司綿看得都懵了好幾輪,怎么,不可一世的蘇擒蘇小少爺是被什么打擊了?之前從來沒有見過他有這么溫文爾雅、周旋世故的一面?
司綿趕忙應聲,要將他推離開這個是非地。
張鯨在身邊急躁跳腳,“怎么,怎么這就要走了?”一副戲沒看夠的樣子,他何止沒看夠,這根本不是他期待的那一出。
緊接著張鯨壓低了聲音,煩躁不安地跟蘇擒慫恿道,“你不是要教訓翁裴報上次的仇嗎?”
觀眾都拉來了,戲臺也搭好了,只等著你這位二世祖撒潑??!
“你看他翁裴多囂張啊,你千萬不要被翁裴這種二流之輩嚇到了?!?/p>
有著張鯨這幾個朋黨,不早日落得個家破人亡的下場都對不起他們的長久以來的煽風點火,助紂為虐。
有幾個原本家庭并無他蘇家殷實家產(chǎn)的子弟,整日圍著他蘇擒轉,名義上友誼情深,兄弟斷金。實際上狂吸他血,靠著他蘇家拉扯一把,家里面的小產(chǎn)小業(yè)才在商業(yè)里站住一小輪腳。
即便蘇家曾經(jīng)恩惠過他們,卻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看他蘇擒出糗獻丑成了他們日常生活的樂趣。最后蘇家破落,人人都亟不可待得要在蘇擒頭上踩上一腳,唯恐輪不上自己。
蘇擒抬起了眼,一記嫌惡的發(fā)冷的眼神向張鯨掃來。
張鯨向來沒見過蘇擒這般的嫌厭的神色流露在自己身上,不由慌了一下,還以為自己看走了眼。
“張鯨,翁裴是殺你了,還是奪你妻了?這么叫囂的,你去他面前舞啊?!碧K擒眼神透著不盡的涼薄,嘴角透出了一絲的瞧不起。
瞧不起?他蘇擒是看不上自己嗎?
張鯨剛要反駁,結果蘇擒勾了一下冷血的笑意,眼底盡是嘲諷:“抑或你上去罵他一頓,或者潑他一身。我蘇擒算你張鯨有種,當場叫你一聲哥?!?/p>
“怎么,怎么,”不是他蘇擒和翁裴有你無我你死我活嗎,怎么要他張鯨上了,張鯨結巴了一下,才揚了揚輕鄙的嘴角,“你,你蘇擒也怕了他翁裴啊?”
輪椅上的人淡淡抬眼,眼底是捉摸不透的玩弄,“是你怕,張鯨?!?/p>
張鯨被他這一嘲一哂的神色言語嚇了一大跳,以為自己在盤算蘇家的計劃于什么地方敗露了。他張鯨的眼神對向了身后唯唯諾諾的司綿,狠狠地瞪上了一眼。意思是說:蘇擒又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
司綿舉足無措,也不知道蘇擒今天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