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林說的真準啊!她說今天晚上能看見就能看見!
他們一定覺得我是開光了的,說什么就是什么。
我抱著毯子笑了,不是我來的時候好,而是他們的奇跡。
守候一月,歷經(jīng)生死,怎么能不顯奇跡呢?
艾德利回頭朝我招手,示意我出去看。
我現(xiàn)在還不能出去,失溫癥還沒有好全,我還得待在這里,我明天就要趕回去了,要把身體養(yǎng)好。
我朝他們揮了下手,讓他們拍點兒好看的圖片。
艾德利比了個ok的手勢。
我也用手機錄下了極光的樣子,回去給五月跟小瑾看看。
遇見極光是幸運的。希望幸運之神也惠及他們。
這一晚的極光時間也很長,艾德利興奮的聲音:“值了!等了一個月值了!搭上一條命也值了!”
我也在這絢麗到震撼人心的極光里走神,此生能見極光一次也足以無憾了。
生死在這一刻好像也不重要了。
回神時,發(fā)現(xiàn)霍明欽在看我,他也在這個寬敞的玻璃房間里,他也有失溫癥,在雪山上挖雪坑的時候待的太久了。后面還把衣服給我披上了。
看我看他的時候,他跟我對視了須臾,便把視線移開了。
我們兩個自從在雪山上下來就再也沒有單獨說過話,或者說,從我得知陳淮安出事后,就沒有看著他說過話了。
對陳淮安我背了太重的愧疚,日復(fù)一日的壓著我,讓陳淮安一有點兒風吹草動,我都想怪到我自己頭上,所以在他雪崩被埋的消息傳來的那一刻,我就如同被壓倒的駱駝,再也撐不住了。
所以在聽到霍明欽說是他趕走陳淮安的時候,我本能的把痛苦轉(zhuǎn)移到他身上,我把陳淮安出事的責任一股腦的全都怪在了他頭上。
我應(yīng)該怪我自己,但我太疼了,我也想要自私一下,我要怪在他身上。要不我喘不上氣來。
我知道我那時帶著恨意看他的那一眼,霍明欽肯定收到了。
現(xiàn)在陳淮安沒事,但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說話了。道歉好像也不合適,所以就這樣吧?;裘鳉J,我們就這樣結(jié)束吧。
不用再互相折磨,我們之間存在著太多的隔閡,就算強行在一起,以后想起今天的時候也會生出嫌隙。
我知道霍明欽是一個獨占欲特別強的人。
我也祝福他以后有一個全心全意愛他的人。
長達一個小時的極光時間終于過去了,艾德利等人也都各自回他們的房間創(chuàng)作去了。
霍明欽跟陳淮安問,他能否跟他一個房間。
陳淮安看向我,眼神帶著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