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隨他走到他的馬場,看到他平日里最常放的那匹馬兒。確實他期望的那匹馬。
跟五月的那匹一個品種,通體雪白,高大漂亮,端莊典雅,性情溫和,是馬匹中最溫和的一種。
我接過來韁繩,翻身上馬。
霍明欽也騎了另一匹馬,他當(dāng)先帶路,去的是草原深處。
一直跑外圍,從這頭到那頭,最后到河邊,這條路線很熟悉,那一年我跑過。
那一年騎白馬的時候,霍明欽跟在我旁邊,跑的內(nèi)圈。
從山上流經(jīng)下來的河水也跟那一年一樣清澈,河面寬敞,并沒縮減。
馬見了水前蹄輕揚,我便騎著它趟進了水里。
它在水中異常歡快,奔跑中濺起的水珠也激了我一身,我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忍不住笑了,也替馬兒摸了把它身上的汗:“好樣的!”
霍明欽驅(qū)馬到了我身前,問我:“怎么樣?”
我跟他說挺好的,霍明欽也才養(yǎng)了三年馬,就能養(yǎng)出這種靈性的馬,很不錯了。
霍明欽就笑了:“你喜歡就好。這是我
我調(diào)整韁繩要趨馬上岸,這時才發(fā)現(xiàn)兩匹馬在水中嬉戲,這會兒正親密的靠在一起,馬頭交互,有耳鬢廝磨的樣子了。
我都忘了,這個季節(jié)也是馬兒繁衍的季節(jié)。
霍明欽是又想繁衍了是嗎?
我抿了下唇角,握緊了韁繩,驅(qū)著白馬往岸邊走,那匹棕色馬也自然而然的跟著。
他在我身后雖沒有說什么,但視線一直繞在我背后,跟那匹陷進了繁衍季求偶的公馬一樣,如影隨形。
上了岸,霍明欽先下馬牽住了我的馬:“讓他們在這里吃會兒草。它們這樣一時半會兒走不了?!?/p>
我下馬的時候被霍明欽扶了一把,我正要跟他說不用的,身體就騰空了。
我不知道他發(fā)什么瘋,我又不是五月喜歡被人抱著轉(zhuǎn)圈,這種凌空的轉(zhuǎn)圈我一點兒安全感都沒有。
掙扎著要下來的時候,霍明欽把我放在了旁邊的草地里,朝我壓下來的片刻,我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霍明欽!”
聲音有沒有尖利我不知道,我只是本能的反抗他,拳打腳踢,我都跟他離婚了,他竟然還想這么對我!
忍了四年終于忍不了是嗎?之前的那些溫文爾雅都是假的是吧?
霍明欽抓著我手腕停在了咫尺之間。
“你還怕我嗎?是嗎?”
他低沉的問,我僵了片刻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這是在試探我。他知道了我對那天晚上恐懼他的事了。
“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