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時牧的手臂和腰之間,把手抽出來時不可避免地碰到時牧腰上的肉,他明顯感覺時牧身體輕顫了下,呼吸也隨之輕滯。
“抱歉?!迸查_后,李季夏再次道歉的同時趕緊坐起來。
他看了眼時間,距離天黑已經(jīng)只剩兩個小時左右。
時牧也起身,他拿了身后床頭柜上的眼鏡戴上,“為什么要道歉?”
這個副本開始后李季夏就一直在跟他客氣,就好像他們是陌生人,可他們明明已經(jīng)連最親密的事都做過了。
正準(zhǔn)備找借口出門的李季夏頓了頓,他看去。
戴上眼鏡后,時牧眼中的凌厲又回來。
如果不看他那一頭睡得有些凌亂的頭發(fā)。
時牧是那種一眼看去就知道對自己格外嚴(yán)苛克制的人,這樣的人是絕不會允許外人看見自己狼狽和邋遢的一面的,更何況頂著一頭亂糟糟的頭發(fā)。
時牧在他面前毫無防備。
“……我在想,要不咱們先往回倒一倒,先做回兄弟?”李季夏硬著頭皮試探道。
夕陽傾斜掛在天邊,屋里一地橘色余暉。
聞言的瞬間,時牧怔愣一瞬后,那張總是繃緊的臉是一片破碎與慌亂。
時牧慌了神。
李季夏移開視線,“……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天快黑了,也不知道易文玉他們那邊怎么樣了,你打電話問問,我去樓下弄點吃的?!?/p>
說著,李季夏向著門外而去。
客廳,徐如的尸體還擺在原地,蘇蘇縮在角落沒挪過窩。
李季夏徑直開門下樓。
這條樓道這幾天夜里他們來來回回地跑,獨自走在其中李季夏總覺寒意逼人,他小跑著下樓。
院子中夕陽籠罩,進(jìn)入院子寒意散去,李季夏松了口氣,回頭看去。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見窗戶看不見屋里的人,時牧那片刻的慌亂卻清晰映入眼簾。
李季夏有些頭痛地?fù)蠐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