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傳來女人的喘息聲,高順不由得暗自皺眉。
還以為呂布喝了酒后在睡覺,沒想到竟然是在玩弄女人,想起城頭上浴血奮戰(zhàn)的將士,高順的心就有些發(fā)涼。
但高順也知道尋常的庸脂俗粉入不了呂布的法眼,十有八九是傅士仁這賊眉鼠眼的小人網(wǎng)羅了漂亮女子,拿來討好呂布,換取利益。
“若是將來有機會,早晚手刃此賊!”高順腰間的佩劍不由自主的出鞘半截,發(fā)出“嗆啷”的聲響,在心底暗自發(fā)誓。
“誰?”
房間內(nèi)的呂布聽到了門外的聲響,停止了動作,喘著粗氣大聲詢問。
“是末將高順!”高順壓低聲音答道。
“何事?”
“漢軍攻城了!”
高順的嗓門慢慢提了上來,對呂布隔著房門搭話的行為深感不滿,自己好歹是一員大將,豈能拿著自己當下人對待?
“漢軍攻城?”呂布眉頭微皺,想要結(jié)束床榻上的戰(zhàn)斗。
呂布身軀微微動彈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舍得床上的婦人:“區(qū)區(qū)幾萬人而已,給我頂?shù)教炝粒竞蚓腿⑺麄儌€片甲不留!”
高順一陣氣血逆流,聲音有點嘶?。骸皽亍瓬睾?,北面關(guān)羽軍團也來了!”
呂布卻是有些不耐煩,厲聲呵斥:“常言道‘自古圍城者,五倍攻之,十倍拔之’,城內(nèi)我軍有四萬人,漢軍來了二十萬,還是四十萬?你這般心急火燎,難道就不能讓本候放松一下么?給我滾!”
聽了呂布的呵斥,高順的心在滴血,笑聲透著凄涼:“我滾,末將這就滾!”
追隨了呂布十幾年,當初的老兄弟死的死降的降,如今只剩下自己一個,到最后卻被像狗一樣踢開。這一刻高順的心在滴血,就連腳步都有些踉蹌,彷如遭受重創(chuàng)。
踉踉蹌蹌的走了幾步,高順停下腳步,滿腹悲愴的道:“溫候,你盡管放松好了!高順沒有多大的本事,但今夜不管漢軍來二十萬,還是四十萬,哪怕上百萬,我都給你——扛到天亮!但……天亮之后,溫候可要好自為之了!”
話音落下,高順一甩戰(zhàn)袍,大步流星的離開了太守府,消失在茫茫的夜色里。
“唉……”
被高順這么一鬧,呂布有些意興闌珊,想要擺脫樊氏的糾纏,披盔掛甲到城墻上看看。呂布也知道如此對待麾下最忠心的大將,實在有些過分。就像對待陳宮那次一樣,這都不是自己的本意,只不過大多時候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看到呂布想走,樊氏哪里肯松手,一雙玉臂死死纏住呂布的脖頸:“嗯哼……溫候,你難道忍心撇下妾身一個人么?春宵一刻值千金,高將軍都說了,他會頂?shù)教炝?,溫候何必著急??/p>
“霍去疾有四萬人馬,關(guān)羽有四萬人馬,我得去城墻上看看!”呂布嘴里雖然這樣說,卻是不肯舍棄懷里的女人。
“嗯唔……”樊氏繼續(xù)撒嬌,“溫候威震天下,這霍去疾、關(guān)羽算什么東西,豈能和你相提并論?殺雞焉用宰牛刀,溫候放心的休息好了,天亮后再去退敵不遲?!?/p>
呂布最終發(fā)出一聲壞笑:“你這磨人的妖精,真是被你迷死了,看我不把你吃了!”
樊氏“咯咯”咯咯嬌笑,仿佛蘇妲己轉(zhuǎn)世,“那溫候你來呀,妾身倒要看看你怎么把我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