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香閨,美人。
構成了一副魅惑人心的畫卷。
但潘金蓮并不這樣認為,任憑是誰半夜里床頭突然出現(xiàn)一個陌生人,也會大吃一驚,即便是玉樹臨風又如何?當然,英俊一些總比丑陋恐怖要好一些,至少不會讓有心臟病的人因驚嚇過度而當場暴斃。
“小娘子莫怕,在下楚留香仰慕姑娘已久,今夜冒昧前來拜訪,還望姑娘莫怪!”劉辯學著記憶中楚留香的樣子,風流倜儻的施了一禮。
但潘金蓮卻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把剪刀,與劉辯對峙:“你敢靠近我,我就殺了你!”
“嘖嘖……這是個好的開始!”劉辯在心里為潘金蓮點了三十個贊,這至少說明潘金蓮是個自重的女人,并不會輕易被男色迷昏了頭腦。
“你覺得能殺的了朕……真人么?”劉辯差點說漏了嘴,只能信口開河,“咳咳……忘了告訴你,我的綽號叫長春真人!”
劉辯說著話用腳在落地的門閂上一挑,干脆利索的接在手中,然后舞了一個梨花綻放:“休要說娘子一介女流,便是十個漢子也近不得我身。”
潘金蓮一臉悲憤,忽然將剪刀轉向自己,說的異常決絕:“我殺不了就殺掉自己!”
“好……從正經(jīng)女人變烈女了!”劉辯在心里由衷贊嘆,看來沒有任何人是天生的蕩婦,只是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水滸中的到了三國竟然變成了貞潔烈女,也許這就是南橘北枳的道理吧
劉辯忍著揭下面具的沖動,繼續(xù)試探:“只要我出手,姑娘你是zisha不掉的,無論你是否愿意,今夜都將于我?!?/p>
聽了劉辯的話,潘金蓮的眸子里流露出絕望:“你……你敢這樣對我?我是皇帝的女人!外面有錦衣衛(wèi)在巡邏,你就算奪走了我的貞節(jié),你也逃不掉!”
“哦……倒是失敬了!”劉辯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但話又說回來,皇帝老兒三宮六院,嬪妃成群,估計一年半載也來不了你這里一趟吧?你獨守空房難道就不寂寞么,本公子不才,長得也算風流倜儻,我就不強迫你了,你我做個暗約私期的鴛鴦可好?”
“我呸!”潘金蓮手握剪刀柳眉蹙起,“我既然做了陛下的女人,就要從一而終,就算陛下一生只來一次又如何?陛下虐我千百次,在我心上如初戀。你就算今夜殺了我,金蓮也是不會從你,你若是用強,即便玷污了我的清白,我只有以死殉節(jié)?!?/p>
沒想到潘金蓮竟然如此剛烈,這與施耐庵描寫的簡直是大相徑庭,劉辯此刻真想把這家伙召喚出來賞賜一頓老拳,你害了一個女人背了千年的罵名啊!
“明人面前不說暗話,我在宮里有幾個朋友做宦官,聽天子私底下提起你,說你在床上可是的緊呢,又何必在我面前裝烈女?”劉辯唯恐冤枉了老施,狠狠心再次挑逗楚楚可憐的潘金蓮。
“你……”潘金蓮先是一陣嬌羞,看樣子是惱怒皇帝亂說,隨即冷聲道:“那是我愛的男人,只要能伺候他高興,我做什么都愿意!但你若是以為本姑娘輕佻放蕩,那就大錯特錯了,今夜要么你走要么我死!”
“我還聽說皇帝打算把你送人,許配個秦瓊或者甘寧。”
聽了劉辯的話,潘金蓮先是露出驚訝的表情,隨即潸然淚下:“我不信……我有了陛下的骨肉,已經(jīng)兩個多月了,我不信陛下會把我送人。若真是這這樣……我、我今夜就離開,哪怕逃得遠遠的,我也要把肚中的孩兒生下來?!?/p>
聽了潘金蓮的話,劉辯也是吃了一驚,心道:“這么巧,我就睡了潘金蓮兩夜,就這樣懷孕了?不過兩個多月之前朕的確來過她這里,日子一點不差,以她今夜的表現(xiàn),看來絕非讓朕喜當?shù)?!?/p>
“既然潘氏一片癡情,朕又怎能做個薄情郎?作為一個遺孀,娶她入宮是不可能了,就在宮外金屋藏嬌吧,若是她能生下一子半女,朕必然賜他富貴榮華!”
想到這里,劉辯徹底打消了把潘金蓮送人的打算,雖然自己本意是為了她著想,但既然潘金蓮心意決絕,自己又怎能強人所難?
“哈哈……這些話都是楚某虛構的,我一介江湖草莽又怎么會知道宮中的事情!”劉辯大笑一聲,從一個采花大盜變臉成了謙謙君子,“難得姑娘如此癡情貞烈,楚某得罪了,就此告辭!”
聽了劉辯的話,潘金蓮這才轉憂為喜:“壯士此話當真?陛下打算把我送人的事情是虛構的?”
“純屬在下的一派胡言!”劉辯歉疚的一笑,幸虧自己用面具見她,否則又會把這個女人送進火坑。
“太好了,肚子里的孩兒總算保住,也不用顛沛流離了!”潘金蓮撫摸著微微隆起的腹部喜極而泣。
劉辯轉身離去:“放心吧,你對陛下如此癡情,他一定會善待你的!”
走到門口的時候,扭頭莞爾一笑:“姑娘去洗個澡吧!”
“此話怎講?”潘金蓮頓時又一臉警惕的摸起剛剛放下的剪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