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還沒有亮,老張頭悄摸摸地起來看到院子里沒人,徑直往外走。
此時于秀蓮起來正好看到,她嘴角一笑,老張頭是個什么人,無力不起早的人,起這么早絕對是有緣由的,于秀蓮拿出外套悄悄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跟老張頭發(fā)現(xiàn)他走的地方很偏僻,看看四周這不是白曉娘家附近嗎?他來這做什么,天寒地凍的。
到了地點以后,老張頭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沒人,這才扭身探向往草垛后面,小聲地說:“出來吧,沒人!”
只見林芳像是做賊似的走出來,老張頭看到她立刻抱了上去,嘴里不知道說著什么,林芳羞羞答答的伸手還錘了一下老張頭胸口。
于秀蓮看到這身形晃了晃,原來老張頭的姘頭是林芳,難怪白曉進門當天敢那么對她?原來這一切都是老張頭指使的,想到自己在白曉身上受得屈辱,于秀蓮恨不得現(xiàn)在就上去打死這對破鞋。
但轉念一想,現(xiàn)在還不是出去的時候,關鍵的證據(jù)沒有拿到手,做不到傷及根本,鬧了等于白鬧,還會打草驚蛇。
看著兩人纏綿悱惻的擁吻,要不是現(xiàn)在是大冬天估計兩個就鉆草垛子了。
于秀蓮心寒的實在沒眼看了,沒想到老張頭還有這么激情的一面,想到這些年他對自己總是冷冷淡淡,現(xiàn)在終于是明白了,原來他喜歡妖里妖氣的女人。
就算是這個年代,林芳也是描眉涂粉的,出來也是街上一道亮麗風景線,尤其看人時候的一臉的媚態(tài),別說男人了,女人的魂都能被勾走了。
反觀自己,整天不是圍著灶臺轉,就是圍著幾個孩子的瑣碎上的事轉,根本沒有時間捯飭自己,一身衣服洗得都泛白了,還舍不得扔,可不是家里的錢男人都花在了別的女人身上了。
好一陣親熱過后,老張頭終于放開了林芳,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盒子,林芳激動地接過盒子打開后,拿出了一個精美的金戒指,于秀蓮立刻振作起精神,大概猜到這就是老張頭剛買的金戒指,不由地伸手摸進口袋緊緊攥著發(fā)票。
這張發(fā)票于秀蓮是從建民口袋掏出來的,她也問過秦繡花是不是建民給她買的,秦繡花看過后說:“媽,這不是爸給你的買戒指的發(fā)票嗎?”
見于秀蓮吃驚,秦繡花解釋說:“那天爸讓建民幫他洗褲子,隨手建民從爸口袋里掏出這張發(fā)票,還說要還給爸的,你看他就忘了。”
林芳看到金戒指激動地抱著老張頭就親了起來,兩人好似沉浸在他們的世界中,完全沒有看到已經(jīng)有人陸陸續(xù)續(xù)的走在路上了。
見此,于秀蓮拿著皮鞭走了過去對著兩人一鞭,還大聲地嚷嚷著:“我打死你們這對搞破鞋的,大家快來看啊,這里有一對搞破鞋的……”
無論哪個年代的人都對搞破鞋這事特別的敏感,也特別的感興趣。
很快路上零零散散人圍了過來。
而林芳和老張頭看到于秀蓮都嚇傻了,尤其是林芳,她本身還有事求于秀蓮,這下兒子的事豈不是要被自己攪黃?
林芳嚇得一把推開老張頭,想起手上的戒指趕忙把手背到身后,結巴地說:“親家,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
于秀蓮歪著腦袋看著林芳:“怎么我男人這么大早能和你這個破鞋亂搞,我就不能看你們這對狗男女干什么了?”
老張頭看著圍觀人上前說:“快散了吧,我們都是一家人,別說聽她瞎說?!?/p>
“哎,大家都別走,我給大家介紹一下我們的關系?!?/p>
說著于秀蓮伸手指向老張頭:“這是我老伴?!?/p>
然后又指向林芳:“這是我老伴的破鞋。”
最后手指在三人面前轉了一圈:“我們?nèi)耸怯H家的關系。”
幾人一聽,表情各異不由的感嘆:“這關系好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