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還記得剛剛是怎么回事嗎?誰給你的飲料?嘗起來有味道么?”男人縱容地放任女孩繼續(xù)坐在自己身上,轉而問起了她被下藥的事。
李樂安早就想好了相應的說辭,“我……我不太清楚……飲料是我自己開的……中途大家都去跳舞了……我還記得把蓋子扣得很緊……回來后瓶子的位置也沒變……”
一次性說了太多句話,她喘得有些厲害,下意識靠在他肩上,用臉頰去蹭他的脖子和下巴,雙腿也本能地夾緊并攏。
陸玄川喉結滾了滾,褲子倏地緊繃起來,但依然沒有出言阻止她的小動作。
聽完她的描述,他大致已經(jīng)猜出發(fā)生了什么。只能說女孩涉世未深,有警惕心,卻還不夠。
“你記住了小安,以后跟朋友出去玩,任何飲品但凡離開過你的視線,哪怕只有一秒,你也不要再碰了。”
李樂安懵懵懂懂地點頭,“可……我們都是一個學校的……他們這么做不怕我報警嗎?”
陸玄川忽地勾了勾唇,在車內昏黃的燈光照射下,隱隱透出一股邪性:
“沒聽過‘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李樂安毫無偽裝地看傻了眼,心中狂喜,等了三年,總算讓她等到陸玄川的另一面了。
“二叔……你……你在說什么?”她隨即換上一副好似嚇到的模樣,本來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也有往回縮的跡象。
男人的余光掃到了她無處安放的小手,心下微嘆,自己何苦跟個不清醒的小丫頭較真?
“我的意思是不要低估男人的劣根性,你沒聽說過性犯罪七成以上都是發(fā)生在熟人之間嗎?”
見李樂安像是難過地要哭了,他不忍心再繼續(xù)向她灌輸人性的黑暗,退了一步道:
“不過也不能排除陌生人作案……你不是說你們都去跳舞了?萬一旁邊有誰盯上你了,一樣可能趁機下藥?!?/p>
李樂安霧蒙蒙的眼睛忽然亮了幾分,“二叔……剛才確實有人跟我搭訕……但我沒理……”
陸玄川哪里猜不到她的心思?一直孤單寂寞的女孩難得交上新朋友,自然不愿把他們想得太壞。
“求愛被拒,嗯,這個動機足夠了……”他順著她的話頭附和道,“要報警嗎?我可以讓店家調監(jiān)控,說不定就拍到了是誰干的?!?/p>
藥是李樂安自己偷偷吃的,上哪兒去找兇手?她又沒喪心病狂到隨便找人當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