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光照手里有錢后,總想著再跟朱慕云玩一次牌。朱慕云玩牌沒什么經(jīng)驗,輸了三百多,實在不甘心。
雖然通過放人,拿回了那張兩百的欠條,但依然還有兩張五十的欠條在朱慕云手中。每個月光是利息,就得三元,想想就肉痛。
張光照先找吳國盛商量,怎么樣才能找一個穩(wěn)妥的辦法,讓朱慕云必輸無疑。但吳國盛最近很忙,特務(wù)處抓了一批嫌疑,這些人都關(guān)在特務(wù)處,他整天都得參與審訊。
“你要不來,朱慕云肯定懷疑。這次不用你出本錢,贏回來的錢你分兩成?!睆埞庹找Я艘а?,一臉肉痛的說。
“要說玩牌,誰也沒有賭場里的那些人玩得好。”吳國盛似笑非笑的說。既然有錢拿,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讓賭場的人參與,壞規(guī)矩吧?”張光照皺了皺眉,這是真正的“捉四爺”了,一旦被揭穿,會很沒面子的。
“朱慕云是只雛鳥,你隨便編造個身份,他能知道?”吳國盛嗤之以鼻的說,朱慕云只是個毛頭小子,當(dāng)巡警都不夠格,根本不是那些老江湖的對手。
“那就拜托你去安排,牌局還是定在我家,時間和人員你來定。”張光照說。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人選我也有,我會讓他先去你家?!眳菄⒑苁欠e極的說,天大地大,也沒有打牌的事大了。
朱慕云下班的時候,吳國盛找到了他,約晚上一起打牌。吳國盛的目光很堅定,語氣也很堅決,似乎今天晚上不玩不行。
“吳隊長現(xiàn)在還有時間娛樂?”朱慕云詫異的說。
抓到特務(wù)處的有近二十號人,行動隊配合情報科的人,整天都在審訊拷打,哪還有時間打牌呢。
“別的事沒時間,打牌就算沒時間也要擠出時間。”吳國盛笑嘻嘻的說。
“還有誰?”朱慕云隨口問。
“李健生晚上要值班,就換了個人,另外就是張胖子?!眳菄⒄f。
“你是隊長,給李健生調(diào)個班不就行了?”朱慕云說,吳國盛今天的表現(xiàn),有些不合邏輯,讓他暗生警覺。
“我又不是處長,要不信的話,你現(xiàn)在去問他。”吳國盛說。
“不是我不相信吳隊長,上次打牌,我覺得李健生是我的財神,他要不去的話,我肯定要輸。”朱慕云輕笑著說,腳下卻一點也沒停留,徑直朝著特務(wù)處的方向走去。
朱慕云以前就很少去特務(wù)處,這兩天更是連特務(wù)處的方向都不張望??珊鷫舯卑萃兴胰?,只在看守所找到一個。后來他思來想去,認(rèn)為胡夢北的“朋友”,很有可能進(jìn)了特務(wù)處。
朱慕云是巡警,又是穿著黑色警服,到了特務(wù)處也沒人注意。李健生晚上確實要值班,吳國盛為了讓朱慕云相信,直接將他帶到了審訊室。
雖然朱慕云進(jìn)警察局大半年了,但特務(wù)處的審訊室,他還是第一次來。望著墻上掛著的各種刑具,他只覺得陰森森的。李健生正在對著一個綁在十字架上的男子狂抽鞭子,見到吳國盛和朱慕云進(jìn)來,這才把鞭子一扔,走了過來。
“招了沒有?”吳國盛問。
“嘴硬著呢?肯定是個地下黨?!崩罱∩至诉肿?,這個人已經(jīng)拷打了好幾天,可除了偶爾哼幾聲外,半個字都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