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家恢復了平靜,王家卻因為何秀秀的回歸再次掀起了風浪。
王小虎先一步跑進了家里,剛一進家就迎來了親媽何秀菊的一頓斥責。
何秀菊掐著王小虎的耳朵,質(zhì)問道:“你這個野小子,不是讓你在家里待著,不要亂跑嗎?你又跑出去野了是不是?又下河抓魚了?”王小虎掙扎躲閃,也不忘回她的問話,“哎喲!媽、媽,輕點。
我在家太無聊了,大寶來找我,我就”“好??!我就知道,又是紀家那個野小子!改天我非得跟鄭安娜好好說道說道。
自己養(yǎng)不好孩子,還非要把你給拖下水!”“我沒有下水。
我聽話了,你不許揍我!大寶姑姑和小姨可以為我證明!”“他姑和你小姨?你小姨都兩天沒回家了,你知道她在哪?還敢對我撒謊了?看我不揍你!”“我沒說謊!你不信我還要揍我,你壞!哇小姨救我!”王小虎邊叫邊向外跑,不停地躲避著何秀菊的棍棒。
直到看到何秀秀的身影,他加速跑到何秀秀的身后,尋求她的庇護。
何秀秀見狀皺起了眉,將王小虎護在身后。
見何秀秀還真的回來了,何秀菊意識到王小虎說的可能是實話,倒也沒繼續(xù)說要揍他了。
王小虎卻看不懂情況,還叫嚷著:“你看到了吧,我沒有騙你,我是找小姨去了。
”這明顯更親近何秀秀的姿態(tài),更刺痛了何秀菊的眼。
方才涌起的對于妹妹肯低頭回家的喜悅,以及對誤會兒子的一點內(nèi)疚,瞬間消失不見了。
何秀秀了解自己親姐姐的性格,雖然已經(jīng)極力勸說自己不要插手她管教王小虎,可習慣一時也是難以改變的。
她還是忍不住勸何秀菊:“姐,你這是干嘛呢?小虎剛回到家你就要揍他這也不好,你這樣,他會”何秀菊斜睨著她,不耐煩地打斷道:“就你會做好人,這‘姨媽’比我這個‘親媽’還上心。
”一番指桑罵槐的話,讓何秀秀看清了她的態(tài)度。
這才反應過來,她方才多說了兩句話,又引起了何秀菊的不滿。
可她也沒有說些什么出格的話,要是這樣的話都說不得,她們還算什么親姐妹?原本有些猶豫著要不要忍一忍,向何秀菊低頭道歉,這會兒見到何秀菊的態(tài)度也明白了——她們姐妹之間的裂痕很難修補。
至此,終于徹底打消了要繼續(xù)留在王家的念頭。
不過,回都回來了,還是要把現(xiàn)在收于是,何秀秀向她解釋道:“我只是想說今天確實是小虎跟著大寶和他姑姑來找的我,他一直在我眼皮子底下沒有亂跑,你可以放心。
還有,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不想看到孩子被誤解”見她聽不進話,何秀秀只得說:“好好好,這是你們母子的事兒我不管了!”何秀秀竟然一反常態(tài)沒有繼續(xù)與她爭執(zhí),非要與她爭出個高下對錯?何秀菊有些驚訝,怎么這兩天不見,何秀秀就變了性格。
不過對于這樣的結(jié)果,她是滿意的,這代表著何秀秀向她低頭了,而且何秀秀也認清了自己的位置。
可她同時心里又有些不安,實在是何秀秀的轉(zhuǎn)變有些顛覆她對何秀秀的認知。
她沉默了一會兒,想要和何秀秀說些場面話,將之前的不愉快給蓋過去。
何秀秀卻沒有與她多言,而是將之前損壞的衣服交還給了何秀菊。
“喏,這就是小虎他姑被破壞的衣服已經(jīng)縫補好了。
”何秀菊將信將疑的將衣服拿在手里不可置信的問道:“啥?你都給它補好了?那花樣可難了,你不是說你也不會秀嗎?怎么……我的意思是這么快居然就補好了,我怎么覺得跟做夢似的?!”她翻看著那件引起她們姐妹矛盾的衣服,卻被上面栩栩如生的花紋給驚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