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瑤和沈琰下車后,一個長相溫和的中年男人迎了上來。
張啟明在一旁介紹道:“這就是我們比樂杯背后最大的金主,我的老板,宋懷安?!?/p>
“你好宋老板,我是明瑤。”
明瑤頗為拘謹(jǐn)?shù)睾退蛘泻?,沈琰的表情則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我自然知道你,我們比樂杯舉辦至今最歡迎的一位冠軍?!彼螒寻矒P(yáng)唇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別緊張,這次我叫你過來,主要是想讓你幫我看看愛馬,其次就是認(rèn)識一下你這位未來的大紅人?!?/p>
宋懷安的聲音氣質(zhì)讓人非常舒服,和他交談,讓明瑤有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感覺,原本有些緊張的心情也逐漸放松下來。
一行人走進(jìn)私人馬場,宋懷安看明瑤對這里有興趣,在一旁對她耐心介紹馬場內(nèi)的各項設(shè)施,張啟明也時不時插一句嘴,三人聊得十分投機(jī)。
沈琰慢騰騰的走在人群的最后面,若有所思的看著宋懷安的背影。
宋懷安帶著明瑤他們來到馬廄,一直面帶微笑的臉也被悲傷的情緒所籠罩,“這就是我的愛馬,疾風(fēng)。”
順著他的眼神看過去,一匹高大健碩的駿馬映入明瑤眼簾。疾風(fēng)的皮毛柔亮,在光線下閃爍著絲綢般的光澤,皮毛顏色如墨一般漆黑幽深,光看外表就足以見得主人見它養(yǎng)得有多好。
這樣一匹馬,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呢?
明瑤一臉不解,直到疾風(fēng)轉(zhuǎn)過身來,那雙眼睛赤紅,眼里布滿紅血絲,鼻腔里還噴著粗氣,顯然狀態(tài)不正常。它和明瑤對上眼神,突然猛地朝她沖過來,這一系列動作毫無預(yù)警。
明瑤被嚇了一跳,下意識往沈琰身后躲,伸出手緊緊抓住他的胳膊。
沈琰低頭看了一眼明瑤放在他胳膊上的手,上前一步,將她護(hù)在自己身后,眼里也盛滿了笑意。他喜歡明瑤遇到危險以后,想到的第一個人是他。
拴在疾風(fēng)身上的繩子驟然緊繃,它不得不被迫停止了動作,煩躁地在原地踱步,甚至用后腿猛蹬墻面,破壞著四周能見到的一切東西。
宋懷安看向明瑤,“我的疾風(fēng)在兩個月以前就突然變得極其不正常,原本柔順的性格也變得像現(xiàn)在這樣暴躁,我嘗試過許多方法,也叫許多動物訓(xùn)練家來看過,可是都沒有用,明瑤小姐,我觀看了你的比賽過程,知道你對于馴服動物又多厲害,你可是我最后的希望了。請你務(wù)必讓我的疾風(fēng)恢復(fù)原狀?!?/p>
明瑤忍不住苦笑,“我可以試試看,但是不能保證一定做到,畢竟我對馬匹并沒有特別了解?!?/p>
宋懷安給她比了個“請”的手勢,“你盡管嘗試,我不想給你太大壓力。只是治不好疾風(fēng),恐怕只能將它安樂死了”
明瑤呼吸一滯,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說好的不給她壓力呢。
治不好就安樂,這不是在逼她一定要將疾風(fēng)治好么。
明瑤先是觀察了一下安靜下來的疾風(fēng),只見它躺在地上,呼吸聲十分粗重,前蹄微微蜷縮起來,看上去像是在忍耐某種疼痛似的。
明瑤上前兩步,輕聲喚了一聲,“疾風(fēng)?!?/p>
聽到自己的名字,疾風(fēng)喉嚨里嘶吼一聲,從地上站起來,可剛穩(wěn)定沒多久,狀態(tài)又再次變差,重新變得瘋瘋癲癲的,破壞著周圍的一切。
“可是看出什么了?”宋懷安的眼神一直落在明瑤身上,眼里滿是期待。
明瑤思索片刻,才緩緩開口,“疾風(fēng)可能并不需要我來馴服,因為它承受的是肉體上的疼痛,并非精神上的異常。”
宋懷安和一旁的張啟明都愣住了,“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