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正議論著別的事,江大人突然站了出來,對著上頭的陛下躬身道:“啟稟陛下,臣得說句關(guān)于鹽的事。”
他聲音帶著點急:
“臣聽說,這陣子汴京城冒出一伙人,竟然免費給老百姓發(fā)鹽。
臣覺得這可不行啊,鹽這東西太重要了,哪能這么亂來?”
旁邊的齊光恒聽了,眉頭一挑,看著他道:
“江大人,這種事怎么好意思在這時候提?
鹽的問題,咱們回頭在朝堂上慢慢商議解決就是,何必急在這一時?”
江大人被他這么一說,更急了:
“陛下,您別怪臣急躁,實在是鹽太要緊了??!
這可是國家的命脈,老百姓離了鹽不行,朝廷的根基也系在這上頭,哪能容得下私下里這么折騰?
要是人人都學(xué)著這么干,那鹽稅、鹽政豈不亂套了?”
齊光恒瞥著他:“那依你之見,該如何?”
江大人忙道:“當(dāng)立刻禁止!鹽這東西,絕不能任由人用白送的法子競爭,再難也不能這般亂來!”
齊光恒嘆了口氣:
“你說的有理,可百姓缺鹽缺到這份上,鹽價又壓不下來,自然有人另想辦法。
朕總不能把所有人的活路都堵死吧?江大人,這事以后別提了。”
江大人低頭應(yīng)道:“陛下既這么說,臣自當(dāng)遵旨?!?/p>
可他垂在袖中的手早已攥得發(fā)白,近來鹽價跌了不少,百姓都說那伙人能白送鹽,手里定然囤了無數(shù)貨。
他清楚得很,這些人分明是動了他的鹽,卻反過來做了好人!
偏生查了許久,連那伙人的影子都抓不到,這口氣堵得他胸口生疼。
白晚晚喝著奶茶,吃著點心,旁邊的幾個小丫頭幫她剝著龍蝦,還能看看八卦,心里實在是高興得很。
這江家是急了,齊光恒自然是知道有人在免費送鹽,可是誰,他也不知道。
他看著坐在身邊的顧思年道:“你小子倒是淡定得很,這免費送鹽的不會是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