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這話,老張那鼻子都要翹到天上去了。
“嘿,這話我愛聽!這還真不是我吹,我跟那些個赤腳醫(yī)生那還真不是同一個水平,想當年……”
“好好好——我知道了,您抓緊給開藥吧?!?/p>
李冬生可懶得聽一個老頭講他過去的豐功偉績。
老張自討沒趣,狠狠地白了眼李冬生,那眼神仿佛在說“不識好歹的小子”。
隨后停下了話頭,伸手在藥柜里翻找起來。
趁著老張開藥的功夫,李冬生調(diào)取獸仆監(jiān)控看了一眼知青點的情況。
如今都既定夫妻了,再干這種“偷窺”的事兒,他心里的負擔(dān)也少了不少。
唐素君那邊倒是沒什么異常,臉色甚至比前些日子更紅潤了。
看這狀態(tài),李冬生準備今晚再去一趟。
……
“早晚各一劑,三碗水煎成一碗?!?/p>
老張一邊念叨著,一邊把黃草紙包往柜臺上一撂,瞬間濺起一層浮灰。
“要我說啊,這寒癥就得用老方子,你們這些后生偏信啥青霉素”
李冬生懶得聽,把藥揣進懷里,“我就是想要青霉素,您這兒也沒有啊?!?/p>
說罷,他便抄起藥包,伸手掀開靰鞡草編的門簾,迎著北風(fēng)走了出去。
至于老張在身后又說了啥,他是完全沒聽。
心里只想著趕緊把藥送到該送的人手里。
小石棚村離喜鵲屯很近,沒過多大一會兒,李冬生就到屯子了。
到的時候,有幾家吃飯晚的,還沒放下筷子呢。
李冬生是吃完飯才出的門,可見來的有多快。
一路上,他的腳步匆匆。
屯子西頭那間歪斜的土坯房不算顯眼,到路卻十分好找,畢竟偏僻。
李冬生踩著雪殼子往過走,牛皮紙在掌心里窸窣作響。
雖然如今是有了藥了,可怎么讓蘇玉珍收下是個問題。
根據(jù)李東升的了解,蘇玉珍現(xiàn)在就像一個受傷之后的幼獸,恐怕對誰都懷著敵意,不會輕易接受別人的好意,生怕是對她圖謀不軌。
其實李冬生還是有些好奇,現(xiàn)在又不比過去,女人不能二婚。
解放后都提倡女性自由了。
她蘇玉珍長得這么漂亮,條件怎么看都不差,為啥不再考慮找個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