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田川心里一盤算,這事兒要是成了,隊里確實能多得些東西,自己也能落個人情。
他思索片刻,點了點頭說:“行,那我給你開個介紹信。等明天,你帶上身份證明,先去公社登記備案?!?/p>
“太感謝您了,陸叔!”李冬生一聽,這事兒算是成了!
陸田川擺了擺手,“別急。另外,還得寫一份申請書,把你為啥想當獵人,你的打獵本事都寫得明明白白的,可別含糊!”
李冬生連忙點頭,忙不迭地說:“行,這個不難!我好歹念過幾年書,會寫字,不用請人,我回去就整!還有別的不?”
“還有啊,”陸田川端起一旁的大茶缸,喝了一大口,潤了潤嗓子。
“公社到時候可能會派人來考察你,看看你是不是真有兩把刷子?!?/p>
“這就要求你把打獵的技巧耍得麻溜的,像下套、設陷阱這些,都得給人露兩手真本事!”
“這個我哥在行!”一直坐在旁邊的石虎替著打包票。
“我哥那可是一把好手,設的套子,十有八九不落空!”
陸田川點了點頭,“那剩下的能簡單點就簡單點,你就放心交給我吧!”
“你可得好好準備,叔相信你能行!”
其實還有一個條件陸田川沒說,那就是村子里大伙的口碑也很重要。
不過李冬生前陣子剛給大家分了肉,大家伙兒都念著他的好。
不管誰來問,肯定沒有不贊同的。
李冬生當時分肉,其中一個小心思,也是為了給當獵人這事兒鋪路。
……
……
第二天,晨光透過窗戶紙,晃晃悠悠地灑在李冬生的炕上。
李冬生腦袋昏昏沉沉的,眼皮重得像壓了兩塊大石頭,費了好大勁才把眼睛睜開。
他只覺得腦袋里像有個小鼓在敲,嗡嗡直響。
李冬生嘟囔著,伸手揉了揉太陽穴。
他坐在炕上,迷迷糊糊地回想著昨晚的事兒。
只記得昨天一口氣辦成兩件大事,心里一高興,酒就像不要錢似的往嘴里灌。
后來喝得人事不知,連自己是咋回來的都忘得一干二凈。
他晃晃悠悠地從炕上下來,腳剛著地,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
站穩(wěn)后,他抬手揉了揉眼睛,看向窗外,只見太陽已經高掛在天上。
“這都啥時候了,咋睡這么晚呢!”
他剛穿好衣服,還沒來得及收拾一下,就瞧見母親呂彩蘭一臉嚴肅地快步走了過來。
往常這個時候,母親早就把熱乎的飯菜端上桌了。
可今天這架勢,明顯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