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累了,她躺在床上,一整晚似夢非夢,似醒非醒。
閉上眼,戒指、皮鞋、文藝匯演、染血的白裙子、女孩們的尖叫聲、破碎的玻璃……
紛至沓來。
戒指,戒指,戒指!
可戴戒指的人,為什么不是他?
那張臉年輕、冷漠、疏離,自帶上位者的壓迫感;與記憶里的截然不同。
不管昨天經(jīng)歷了什么,都不要辜負今日。
這句話是奶奶告訴她的。
宋錦書整理好心情,神采奕奕的來到工作室。
新品發(fā)布會在即,工作室熱火朝天。
“玉露,過來?!彼龁玖藛局恚皫臀也橐粋€人的資料:周重光?!?/p>
“只有姓名嗎?”
“不止?!彼槌霭准垼焖佼嬒履腥说哪?,“還有照片?!?/p>
作為設(shè)計師,畫圖并不是什么難事。
“明天晚上的新品發(fā)布會”
未等宋錦書的話說完,金玉露搶答道:“放心,已經(jīng)全部安排好?!?/p>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p>
她與金玉露同歲,自從兩年前重逢,就一直帶在身邊。
算感恩,也算補償。
“等忙完這段時間,我們休一個長長的假,一起去看望姐姐”
那個只比她們大兩歲,卻用自己的命來護著她們的姐姐。
宋錦書臉上再也不見往日的溫婉從容。
“殺人償命,如果老天瞎眼,那就由我來替天行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