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是侍女,她什么也不用干,整日就在偌大的東宮閑逛。
可她也不能常見到阿慶,因為他總是早出晚歸,看上去有好多事要忙。
參商又開始覺得無趣。
一個午后,她正躺在花瓣凋盡的梨樹下休憩,臉上蓋了本話本。
她聽到有人輕手輕腳靠近她,本以為是其他侍女,結(jié)果下一秒,臉上的話本被人掀開,書墨氣驟然消失,陽光刺得她睜不開眼。
“哎呀!”參商慢吞吞坐直身子,眼前的人從輪廓模糊變得清晰。
“你怎么來了?”看清來人,參商頗有些意外。
“得了閑來看看你。
”阿慶含糊道。
參商撣去肩上的浮塵,說:“剛好有事想和你說。
”“什么?”阿慶拎起桌上的玉壺,為二人添滿水。
“我想回家了。
我不想呆在這里。
”壺口懸在杯盞上頓住,茶水傾瀉出來,灑了滿桌。
阿慶回過神,慌著去找帕子。
參商掏出自己的遞給他。
“為什么?”他把手帕攥在手心,團成一團。
“就是沒有意思啊,每天看同樣的景物,見同樣的人,吃同樣的飯,沒意思。
”阿慶的指甲陷在手心里,留下深刻的印記。
“我可以…我可以帶你出宮去玩,看不一樣的人,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我、我……”他有些語無倫次。
“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給你。
”這句話參商相信是真的。
可是她想要什么自己也可以拿到呀。
“你覺得宮里沒意思,那我呢?”參商抬起頭看著阿慶的眼睛。
他的眼里如初見那日蓄滿淚水,不同的是,如今帶了些懇切。
“你喜歡我嗎?”